”。
似乎路边啊猫啊狗遇到难处,他都会搭把手,陆远洲并不把她当回事,车子启动后就重新靠回椅背,整个人隐在最后一丝夕阳折射树梢落下的阴影中。
他抬手揉了下太阳穴,看起来有些疲,在听到她说谢谢时,只淡淡嗯了声。
第一天上班啥都没干光坐板凳就很累,大老板每个决策都关系公司未来,应该压力也挺大。
光搭车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沈知夏看向右侧,表情诚恳道。
“有两个好听的笑话要不要听听。”
……
沉默震耳欲聋,窗外似乎还有乌鸦声飘过。
幸亏沈知夏心理素质好,没有被侧头看向窗外,往外散发低气流的陆远洲冻住。
已经如此冷场,停下只会更尴尬,她只能越挫越勇撑着笑脸说下去。
“小蚯蚓问蚯蚓妈妈,妈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在话剧社待过的缘故,沈知夏说的惟妙惟肖,抑扬顿挫引出笑点。
“蚯蚓妈妈回答,你爸爸陪人钓鱼去了。”
……
车里只有司机不知是捧场还是真觉得好笑的低笑声。
场面再降一度,沈知夏只能不停挠头,她是典型的沙发,容易炸毛,随着手部动作,头顶渐渐形成一个小山坡,配合她冥思苦想搜罗下一个更好玩笑话的认真表情,明显看着更搞笑。
陆远洲勾下唇角,“听到了。”
言外之意,别再像小蜜蜂嗡嗡嗡。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沈知夏明显没听出来,见身旁人脸上有新表情,又扬着音调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们怎么认出我的?”
昨晚脸上少说涂三层粉,回家洗十多分钟才恢复原来脸蛋。
陆远洲这回彻底转过头看她,“画个妆就不认识。”盯着她圆乎乎的脑袋几秒,他幽幽出声,“偶像剧看多了。”
……
她是挺爱看的,可电视里的总裁也不像他一样“毒舌。”
在讽刺她脑子不好吧,沈知夏正要翻白眼,男人低头看眼电话,突然抬手让司机停车。
貌似还小心眼!
沈知夏指了指窗外的地铁站标识,就不应该认为冷都男有热心,她悠悠然感谢,“真是好心呢。”
说着感激的话,表情却在怀疑人生。
“不然?”可能是天色渐暗缘故,男人表情比刚才更幽深,看向她时声音也低几分。
“我的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
怎么像在点她,想起昨天餐桌上提的结婚之事,家附近正好有地铁,回去还算方便,“谢谢。”她慌忙拉开车门。
一瘸一拐走两步,想到什么,沈知夏蹲到路边,把好的那只鞋跟对着马路牙子□□,两只脚彻底平衡后,直起身扬长而去。
透出车窗目睹一切的陆远洲。
“…….”
*
沈知夏七点前顺利到达家中,在床上躺了会儿,她拿过摆放在床头的名片,黑底金字,是刚刚下车前陆远洲递过来的。
“考虑清楚了,可以联系我。”他说。
菜市场买猪肉呢,结婚这种大事岂能儿戏,就算是装的,也马虎不得。
沈知夏绝对不会当假的工具人。
她把名片丢到垃圾桶,正要去洗衣服,还没走到卫生间就被叫住,王娟朝她伸手,“礼物拿回来了?”
在遍地父母介绍婚姻的那个年代,沈家两口是难得的自由恋爱,结婚多年感情依旧。
今年正好三十年,王娟给老头定制一套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