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家外卖,没一会就送到了,吃了几口,就搁下了,想着栾添回来会念她不好好吃饭,所幸直接下楼扔了。
踱着步子,往回走,初冬时节,绿化带里常青树还挺绿,修整的整整齐齐,路过车库口,游呦步子一顿,不知道栾添会开完没有。
车库里开出一辆白色车,在她面前停了,摇下车窗,是那个晨跑和栾添搭话的美女,游呦余光打量车:这小区,果然住的都是有钱人。
美女看着游呦,笑了笑:“你男朋友没陪你?”
“…嗯,出差了。”
美女又寒暄几句,关了车窗,慢慢悠悠出了小区。
游呦看着白车没入小区口正对的马路的车流中。
男朋友。
她这句“嗯”,回答的心虚,栾添,当真从没说过他们是恋人关系。
原本想回家看看手机,栾添有没有开完会,这会悄无声息的洗漱上了床,没什么兴趣再翻手机,拿出一边床头的书,有一页没一页的胡看,没看进去多少。
岑若糖来电话,难得电话那头安静得很,没有往常嘈杂的应酬声。
“游小呦,你干嘛呢?”
“看书。”
“栾老师陪你呢?”
“他出差了。”
“……”
“你怎么了?”听出岑若糖不对,游呦缓慢的把书合上,搁在一边,“和陈业吵架了?”
“没有,就是…咱俩视频。”岑若糖手快,挂了电话,不容置喙。
接了视频,看背景,岑若糖大概是在家。
“陈业不在家?”
“公司加班呢。”
她俩有种莫名的默契,有陈业或者栾添在身边,鲜少打电话,更少视频,岑若糖路子野,生活也算得上放浪形骸。反倒是骨子里其实对男女之间这种私事,有种莫名的保守和尊重。
和陈业谈了快四年的恋爱,也是前不久才同居到一起。
那些表面上的孟浪,却难得把她心里那颗正正经经的少女心藏的滴水不漏,游呦常常想,“少女”二字,大抵就是岑若糖这样,既可以插科打诨满嘴荤段子,又最是守住本心,耐得寂寞,珍重自己。
“怎么了?今天没出去?”
“最近和陈业商量领证的事,正纠结呢。”
“纠结?”她和陈业见过父母同居之后,自然下一步就是人生大事,但“纠结”二字,游呦不懂。
“陈业说挑个好日子,我觉得就在我俩在一起那天领了,这样以后恋爱纪念和结婚纪念一起过了。”
“……”顿了顿,游呦点头,“陈业怎么说?”
“他说两个纪念也没什么,分开过也行,但总的来讲,听我的。”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游呦歪歪头,看一眼床头的小夜灯,温温柔柔的亮着,心不在焉的回:“恋爱和结婚还是不一样的,分开过也没什么麻烦。”
岑若糖讷讷点头,似乎在品游呦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你们家栾老师什么时候回?”
“后天吧。”
“我明天回咱们租的那个房子再收拾一下,就彻底不用回去了,你呢?还租么?也不用租了吧。”
“……”又是静默。
岑若糖在视频那头,狐疑的看过来:“怎么了?霜打了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租。”
“为啥?”
“……”不租,就要去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搬到这,栾添的家,租,又空着房子。
其实都住到一起这么久了,搬过来也没什么,但她这时候有点别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