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己,怎么和家里交代。”
游呦不知该怎么回,抿了抿嘴,目光躲闪。
见她轻易绝不妥协的样子,栾添只好哄她:“是我不对,那天不该就那么走了,”顿了顿,伸手去摸她的小脸,她也不躲,只低着眉眼,他又接着道:“怎么去的医院?”
游呦声音小小的,软绵绵的往人心上砸:“那个…那个先生送的。”
栾添心疼,靠近了她几分:“医生怎么说?跟腱拉伤?严重拉伤?”见游呦点头,他心口一紧,“这几天夜里,疼得睡不好吧。”
游呦点了点头,说不出的可怜。
“是我不好,”伸手顺顺游呦的头发,扶在她的耳侧,拇指轻轻抚摸,说不出的温柔,嗓音都哑了:“都怪我。”
游呦撇撇嘴,摇了摇头,抬眼瞧栾添,憋了好一会,憋出两行清泪,委屈巴巴的开了口:“我…已经决定不喜欢你了,可…可你…你知道的,这不是个,容易的事。”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抹得栾添心都乱了,她又委屈巴巴的开口:“我,我不是没有耐心,也不是三分钟热度,不,不能坚持,只是…”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栾添心上狠狠的砸,她继续说:“只是…真的太疼了,疼得我没有力气了,没法再喜欢你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疼,疼得我睡不着…我,最怕疼了…”
游呦断断续续,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每个字都砸在了栾添心上,栾添眉头紧蹙,心疼得很,只好伸手抱她,小心翼翼躲过受伤的脚,一手环着她的背,一手轻抚在脑后,一下下用拇指抚摸她的长发。
大概是因为心疼,栾添声音有点沙哑:“我知道,很疼,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畏手畏脚,差一点,就把你弄丢了。”
游呦哭了好一会,栾添再三保证,只要游呦腿好,就送她回家,她才终于答应上楼。
栾添抱着她,把她搁在沙发上,蹲在她面前,伸手拉她的手,盯着她不安的眼睛,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在家等我一会,我去把行李拿上来,不要乱动脚。”
栾添下了楼,游呦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都没法想,心里乱的像一锅粥。
等她思绪一点点回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简单的配色,整洁的一尘不染,和办公室一样,收拾的很好,看样子是三室,比她租的公寓大很多。
栾添拎着行李箱和奶茶,打开房门,对上一双重新活灵活现的眼睛。他不自觉地弯弯嘴角:“奶茶?”
游呦点头,栾添把奶茶吸管插好,递过去,仍旧蹲在她面前,看她认真的吸奶茶,觉得可爱。
游呦把奶茶吸得吸溜吸溜得响,抬眼撞进栾添的目光里,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烦躁,没有不耐烦的目光。
栾添抱着她,不管她怎么反抗。游呦没办法,只好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子,脸红的不行。
“这是主卧…客房…书房,以后你住在我的房间。”
“……”游呦红着脸盯着栾添,惊讶极了,忘了开口。
“我住客房,”栾添笑,“主卧的阳光好些。”
游呦面上羞赧,低了低头,算是同意栾添的安排。
把游呦搁在卧室,栾添关好门让她换衣服,收拾行李,一个人站在阳台,折腾这么一会,天都快黑了,揉了揉眉心,想着游呦窝在他的怀里哭,说真的太疼了,疼得睡不着。
有些懊恼,明明反复确定过自己的心意。如果今天不是初隽,如果不是远远看她受伤的腿,如果不是心疼得再不能忍了,是不是要终生错过?
游呦还小,又从小被人惯着长大,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忍心让她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