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从地上站起来愣了愣,打开车门钻进去:“您怎么在这?”
栾添盯着她冻得有点红的鼻尖,还有因为不开心微微嘟起的嘴,轻锁的眉头,心说果然是带了些情绪。
“回家待一会,路过这。”栾添回她。
“嗯。”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情绪不高,游呦歪着头瞟车窗外略过的景色。
“刚才那个黑车,不是你叫的车么?”栾添歪头瞧她一眼。
“不是,不认识,说要顺路带我一程。”仍旧情绪不高。
“嗯,怎么没坐?”
“怕他是坏蛋。”她语气轻飘飘的,情绪更不好了。
借着等红灯,栾添歪头又看了一眼小姑娘,手机的手电还开着,手指不安的攥着衣摆,歪着头靠在车窗上,黑漆漆的眼睛里含了些若有似无的水汽。
“游呦?”栾添轻唤她,见她转头瞧自己,“手机电筒没关。”
“……”没说话,低着头看了一眼,半晌动作迟缓关了手电,继续靠着车窗。
一堂课下来,游呦没见有什么不同,仍旧记笔记问问题,眉头微皱着,栾添却莫名觉得,她心情好像不好。
“谢谢老师,那我走了。”游呦磨蹭的收拾东西,放好,磨蹭的把椅子都摆好,无事可做,只好道别。
“嗯,”栾添点头,见她犹豫不安,最后终究还是开了口:“正好顺路,一起走吧,省得打车。”
“……”游呦抬头,黑漆漆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欣喜,弯了弯眼,“谢谢老师。”
上了车,栾添注意游呦终于恢复了笑容,黑漆漆的眼睛满怀着好奇,扫视着车里的装饰,一会动动摆饰,一会看看后座,闲不住。
“周六上午,有时间么?”栾添问。
“有。”
“以后晚上的课改到周六上午?”
游呦几乎不假思索就回道:“好。”
原本游呦不挑周六的时间,是怕因为自己耽误他周末休息,如今他自己提出来,以后终于不用再走夜路。
游呦不爱走夜路,也不爱打车。
听说游呦坐着栾添的车回来,岑若糖激动加嫉妒的在卧室转了不止一圈,坐立难安:“完了完了!我们院颜值天花板要被别的院的染指了!!!”
“你少浮夸,天太黑,公交又停了,送我回来不正常么?”
“正常……可是直觉告诉姐姐,你们两个不简单。”
不知道是不是岑若糖疑神疑鬼的缘故,游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栾添。
仔细一想,他还挺贴心的。
走夜路这事她是有点害怕的,以前坐公交人多还没什么,夜里打车,坐在陌生人的车上,她就紧张害怕。
从小到大,游爸对她事无巨细,无论是跟同学出去玩,还是一个人出去逛超市,总是会做她的专职司机,所以就养成了她不愿意坐陌生人车的毛病。
在外上大学,这点倒是挺安全,那些女大学生和网约车司机之间的恩怨,游爸游妈都鲜少担忧。
胡思乱想的,这一夜睡得不好,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课,游呦开始准备选几节西方经济学的课,去旁听。
抱着岑若糖约会临走前留下的经济学院各位老师的课表,说是废了挺大劲儿才搞到,游呦觉得不可信,就是岑若糖想借机邀功。
挑挑拣拣,不知道选哪个,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问问栾添。
电话响起来时,栾添正在受陆期然的邀请,参加公司会议。陆期然是栾添的前老板,辞职后他入股了陆期然的公司,成了他的合伙人,也是他多年的死党,大学时候的学长。
因为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