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拽”,邵寻用眼尾轻轻睇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折回帕子。
“你喝多了。”
“我没有!”江声声瞪大双眼,“我没有喝多,我知道你心里藏着坏呢!”
坏到让她无计可施、任人摆布。
被人指责的邵寻一点生气的反应也没有,他侧过身,眼尾轻轻上扬,轻描淡写的问:“那你说我藏着什么坏。”
邵寻声音低低沉沉的,晕在耳边像烟雾一般绕得人听不清,江声声只觉得脑子非常不清楚,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过大脑。
“你来剧组是想看我分手后的下场,看我离开你过的并不好,你落井下石、卑鄙无耻。”
江声声怒了,高跟鞋在瓷砖上踩出清脆的响声,她靠近,揪住他的领带,“我没有故意丢台本,没有故意丢衣服,更没有想在你面前故意演那不入流的三流戏码。可你却故意捉弄我。”
她松开手,放在水池的感应器下,水流滑过手掌,温温热热的。
“邵寻,有件事想问你。”
邵寻抬眼,将她弄乱的领带整理好。
江声声甩了甩手上的水,水滴弹到发丝,在灯光折射下,宛如泛着光泽的珍珠,衬得发丝下的眼睛流光溢彩。
“你家里还在养狗吗?”
没有来由的话,邵寻从来不回,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江声声葫芦里卖什么药。
江声声站直身子,踩着高跟鞋,撑着台沿磕磕绊绊地走到男人面前。
她踮起脚,一股好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邵寻皱眉,作势要推开,突然,江声声踮着脚又往前迈了一小步,两人气息互相缠绕。
女人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一阵娇柔又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邵寻,我还是单身狗,你要养吗?”
邵寻笔直地站立着,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江声声整个人一倒,脑袋重重靠在他胸前,头一歪,醉了过去。
邵寻扶住她的两只胳膊,晃动道:“江声声?”
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扭了个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舒舒服服。
包厢里头传来一阵觥筹交错的热闹气氛,与氛围不符的洗手间内,安静地两人呼吸声彼此可闻。
江声声躺在邵寻怀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时不时皱眉,时不时咂咂嘴,睡得很不安稳,邵寻固定住她在怀里乱蹭的脑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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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亮高挂枝头,热闹了半宿的宴席酒散离场,包厢内陆续有人离开。
周洁抓着江声声离席前落下的手机,直到最后一人离场后也不敢离开。
这,这,这,这也太争气了吧。
来之前她还担心江声声与邵寻之间没有沟通的桥梁,可没想,桥梁没有,倒是直接坐上了火箭。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洗手间,半小时了也不见动静。
周洁望着洗手间的门正感叹着,门口传来扶把松动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邵寻搂着江声声出现在了面前。
周洁赶忙起身,“这是怎么了?”
她的小眼神在邵寻身上乱瞟,想着邵寻应该是个正人君子。
“她在洗手间睡着了。”邵寻面无表情地解释。
他扶着江声声的头,挪到赶来的周洁身上,忽视她不礼貌的眼神,“下次注意点,喝醉了别乱跑。”
周洁立马明白过来,搂着自家艺人,连连对邵寻点头致谢,“真是太麻烦您了,声声平时酒量挺好的,可能今天有心事,不在状态。”
听到酒量挺好,邵寻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躺在周洁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