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好。
身份被人诟病的同时,又掌握着大多数人的利益,一定很辛苦吧。
季思言有些自责,但也只能沉默。
回到厉之郁的家后,季思言表现得很乖巧。
不管厉之郁说什么,她都说好。
“季思言。”
眼下她正在餐厅喝粥,听在男人在厨房唤她,立马转头回应,“怎么了?”
“一会你睡主卧,衣帽间给你准备了衣服。”厉之郁头也没回地说:“我最近事多,会很忙,暂时睡客房。”
季思言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后,转过头继续喝粥。
几分钟后,厉之郁从厨房走向餐厅,而后拉开椅子在她的对面坐在了下来。
可能是沉默所致,一时间餐厅的气氛有些怪。
季思言突然觉得有些局促,喝粥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可粥太烫,表情难免丰富了些。
“失望了?”厉之郁突然问。
季思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抬眼问:“什么?”
又见他满眼兴味地望着自己,闲闲补充:“等我忙完手头的事,陪你睡。”
“……”
不是…这人…他…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
在热意上脸之前,季思言迅即放下手里的瓷勺,逃也似的跑上了楼。
凭着记忆,季思言精准地跑回了主卧。
然后将自己扔去了床上。
下一秒又赶紧从厉之郁的床上弹了下来。
而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跑回门口将门反锁了。
顿了顿又觉得哪里不对,又把反锁键归为原位。
如此折腾了一番,季思言强迫自己淡定,而后去了衣帽间。
清一色的女士衣服,从外套到睡衣,甚至是……内衣内裤。
“……”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可季思言觉得自己此刻哪哪都痒。
特别是头皮奇痒。
她随手扯了件睡衣去了淋浴间,直到洗到头皮发疼了,她才回到卧室。
看了眼厉之郁的大床,脸上好容易退下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
“季思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还没怎么样呢,你慌什么?”
季思言如是地在心里腹语着。
不经意的一瞥,发现落地窗旁放了把红底白垫的美人塌。
新添的?上次来好像没见过。
刚才没仔注意,眼下再细看,屋里好像什么都换了。
窗帘依旧是酒红色,但款式换了,连窗帘的帘头都换成了如剪纸般的镂空款。
墙壁刷新过,是那种若隐似无的淡紫色
灯也换了,换成了她喜欢的橘调。
还有床,明显比之前的大了许多,孙悟空打滚都够了。
“……”不能再打量下去了。
季思言闭了闭眼,心一横躺去了床上。
几分钟后又从床上翻身坐起,拿了条毛毯往美人塌走了去。
如此反复地折腾到凌晨近四点,门外始终没动静,季思言最终没熬住,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可季思言并不知道,在她跑上楼后不久,厉之郁便拿上外套出了门。
十里槭的另一栋别墅内,灯火通明。
负一楼的藏酒阁里,三个男人各怀心事地喝着酒。
“欸。”
陆然用指骨轻敲桌面,“厉老板,采访下你,人姑娘是怎么被你骗回家的?”
“老婆。”厉之郁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