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应该也是想要寻到祥瑞的,不管是渴望有祥瑞加身,借此助益立储的玉妃,还是普通一名宫婢,祥瑞能给她们的至少是一年的大家带着崇敬的目光还有赏赐。
她被皇后囚禁于寂寂无人的寺庙五年,她那样活泼不甘寂寞的人,应该也是想要祥瑞的。
可今年绝对不能!她不能坏他筹划已久的计划。
赵朗辞一面烦躁地找着,一面拔出腰间的刀,一路扫杀了不少蛇,却都无一怀揣祥瑞。
正烦乱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人声,不等他反应,身后的玉妃已经提裙急急来到。
“掌印,蛇王好像在西园那边!有人找到了!”玉妃紧张地抓住他手臂,“怎么办?不是说好放到北面来的吗?”
“是皇后。”赵朗辞眼神危险地一眯,“娘娘别怕,能和臣斗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他说着,嘱人看好玉妃,自己先越过重重墙围,到园子的西面去。
到了西面的礁石林,这里到处是怪石嶙峋的假山石柱,中间有一条从北岳山上引进宫的冰玉泉,泉上建着一条石桥。
这石桥是前朝开国之初建的,因为后来这眼泉越来越湍急,吞噬过几个人,这石桥的修筑工作便一直暂停着,反正这泉也位于宫中最偏僻平日无人到的蛇园最角落,这一片地方常年围着不许人进,泉眼也用篱笆围着,只是不知为何今年的人寻祥瑞寻到这里来了。
明明宫人在开宴之初公开放蛇之前,就已经在这附近撒了许多驱赶蛇鼠的硫磺了。
赵朗辞一眼看见踩在石桥中段的周昕枂。
桥下水流湍急,哗啦啦地响着流入暗河,汇进地下,一只毛色鲜亮的狸奴站在泉眼最急的那段石桥中,咬着一条手臂粗、半丈长,通身泛着细碎金芒鳞片的蛇。
正是今日进园的人要找的,极有可能吞下祥瑞的蛇。
“狸奴,快点把它甩进水里,过来我这边...”周昕枂一步一步挪近狸猫,那盏精致的宫灯已经被她扔在身后。
狸猫活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浑身的毛炸起,死死咬住舌头,月色下泛着湿腻碎光的蛇身不停地扭动,继而精准缠住狸猫的身体,一触即发似的一圈一圈缠绕起来。
“狸奴!狸奴!”
周围观看的人越来越多,灯火将这口废弃的泉照得亮如玉带,连水流撞击尖石激起的水花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发出惊叹声。
“蛇王就在那里!祥瑞在那里,那位十一殿下竟敢独自跑到废桥中间去,这是为了荣誉不要命啊!”
“真可怜,她身边就真的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吗?怎么沦落得需要自己亲自去抓蛇啊?”
“应该不会没有人伺候,赵掌印好歹不会表现那么明显,可她如今既无父兄护着,母族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家,谁会拿性命去给她拼啊...”
“可惜了,水流那么急,那蛇王还在断桥上,不然我也去抢来给我妹妹当嫁妆,那也是两族人的荣耀啊!”
有人可惜着,有人白眼着,甚至有人见不得人家得祥瑞,暗暗地希望周昕枂会一不小心落了水,或者桥断水流把人冲进去。
赵朗辞一把将面前的人拨开,怒道:“周昕枂!你做什么?!”
周昕枂没理会身后嘈杂的声音,用尖锐的石头划破皮肤,企图用血腥将蛇王诱过来,解救出狸奴。
众人在水对面看见此情景,纷纷暗道她想祥瑞想疯了。
“来啊,过来咬我,放了我的狸奴啊。”周昕枂没敢上前吓着那蛇王,狸奴被蛇王缠得已经松开了蛇头。
蛇王深红的信子在漆夜中“嘶嘶”地吞吐着,蛇头被狸奴咬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