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侍妾一样的存在,供人跳舞观赏,目的是要成全赵朗辞所要的,要在人前羞辱。
她不知在何处习练了一套风尘女子的习性,上台走了几步,身姿妖娆、媚眼如丝、百转千回。
那是大户人家主人家拿出去娱人的贱妾,才会这样做。
她原来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替他进行他对她的羞辱?
他在内心冷笑。
时下大晋的陋习,娱人供乐的贱妾,还会在主人家款待下属时,跳艳`舞助兴,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宁死不倔的公主殿下到底敢不敢在众人面前脱。
丝竹声响起,台上从及地裙摆下露出的若隐若现的玉足晃花了眼睛。
起先众人都因周昕枂的公主身份,有所顾忌。
后来见一旁的掌印大人始终不发一言,便明白了,这位常年被驱逐在宫外的公主,怕是他们掌印用来藐视皇权的一件工具。
随后,席间气氛便轻松了不少,有人还大着胆子前去给赵掌印敬酒,说是恭喜他深得帝恩。
赵朗辞一直死死盯紧台上的女子,见有人骤然来到面前,还笑着说公主殿下简直比京中倚红楼的花魁姑娘跳得还好时,他突然掐碎了手中的杯盏,一手紧掐住来人的脖颈。
一时间席座间都慌了起来,台上的周昕枂准备跳到脱舞衣那一部分,见台下众人都慌乱地盯着赵掌印看,那阴晴不定的奸宦好像又不知因何原因迁怒的样子,她眨了眨眼,手停在衣襟处,不知该脱还是不该脱。
赵朗辞将那人重重摔在地上,掏出帕子轻轻擦拭沾满酒液和鲜血的手指,掀眸看了台上的姑娘一眼,目光警示。
周昕枂以为是让她继续的意思,她赶紧低头,把缠绕难解的衣带一把扯断,眼看就要脱掉外面一层衣裙之际,听见了底下瘆人的冷笑声:“你敢脱一件试试看?”
随即,她看见他拔出腰间青鸾绣春刀,“蹭”一声扎进了席座前。
“公主乃千金之躯,谁胆敢看一眼,自个上前用此刀自剜双目吧!”
众人战兢,随后不知是谁带头告罪自请立场去领罚,其余所有人便也跟着请罪离开。
丝竹伴乐的宫人见情况不对,也纷纷撤场。
霎时间,热闹的宴席变得空荡荡,只剩台上娱舞的女子,和台下冷冷盯着她看的权宦。
“殿下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让臣出这口气?”
他一身绯色曳撒在台阶上被风拂得猎猎作响。
等他来到自己面前时,周昕枂已经系好衣带,姿态恭顺地垂首侍立。
“当年之事,是昕枂的错,理应接受惩罚,望掌印大人赶紧泄愤消气。”
赵朗辞哼了一声,“望我赶紧消气?我看你是希望我赶紧替你救下淑妃吧?”
他一把攥紧她手腕,握得生疼,“想得美!”
然后一把勒紧她腰,将她圈进怀里,更是一口毫不留情咬在原来右肩的伤口上,疼得周昕枂默默皱紧了眉。
他舔了舔牙根上的血迹,抵在她颈窝,吃吃地笑,“周昕枂,我告诉你,我本可以将你杀了,把你千刀万剐,但那样并不可以将我失去的一切还来,也难以消我心中怨恨。”
“赵家世代忠良,满门英烈,最后却落得一个断子绝孙的下场,我不可能放过当年每一个有份参与的人,除了玉妃。”
周昕枂吃痛地甩掉了眼尾溢出的水花,好奇地问了出声:“你当年...是不是真的同玉妃有了首尾?”
不料她这一问,腰间的手更加掐得她生痛,眼前的男子眼神恨不得掐死她似的:“想套我话?可惜啊,陛下病重,即便被你套到话又如何?你能奈我如何?”
他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