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
“你当年看见我私藏在兵器库里的兵器了是吗?”他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抬头。
“你猜到我要做什么,所以设局栽陷,好让我远离京城,阻止我的计划是吗?”
她没想过他会主动招认,她小心道:“所以,你当年果真要带兵谋反?”
他对她笑了。
她紧张地追问:“那父皇现在...”
“陛下确实是自己生的病,你若不信可以翻查医案,很多病症都能从以前的情况中找到可循之迹。”
“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是个无根的阉人了,即便杀了皇帝又如何?”
他说的也是,历朝历代,总没有听说过会让一个阉人当皇帝的,况且他如今大权在握,相当于半个皇帝了,没有必要再去杀一个半死不活的皇帝。
只是他说陛下的病与他无关,这点她就得保持态度了。
见她沉默,他又道:“是不是后悔了,你差点就跟了一个杀父仇人,可你还曾经冒死去查明真相想为我伸冤,结果触了皇后逆鳞,连累自己母妃同你一起被关在龙山寺受罪,是不是很可笑?”
“玉妃告诉我了,是薇娘告诉你的是吧?所以你在七夕宫宴上演戏给皇后看,冒死救我甚至因此掉了祥瑞,就是为了把我推出去当筏子,可最后却因为薇娘一番话,你改变了主意。”
当年她得知他贴身的玉佩竟在玉贵人身上时,立马就想办法找薇娘问清楚事情缘由。
可当时薇娘也是被人胁迫着,早早打发走,她花了好些功夫一路查探,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皇后得知她找到薇娘后,不等她回宫,立马就用给仙逝老太后祈福安魂的名义,将她和淑妃连夜送进龙山寺关禁起来。
“其实,你不必如此。”她笑了笑,“我会来找你合作,本身就是要让你利用的,你可以把我当棋子随便用,赵家军没必要折损在这种地方,本身要换回母妃,就是要用性命作代价的,我死得其...”
“不许胡说!”他突然用手捂住她嘴。
周昕枂没扶稳桶沿,膝下一滑,扑倒桶里溅起了水花,把他溅得浑身湿透。
她慌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
“你也来洗洗?”
他眉头紧拧,“不用。”
然后甩了甩脸上的水,把已经洗好的她抱起裹好,往里间去。
“你不洗个热水澡真的容易着凉,你就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帮你洗怎么样?”
被抱着一路回房的时候,周昕枂还在不依不挠地劝说着。
赵朗辞被她吵得烦了,停下脚步,“殿下难道就不能矜持些吗?”
他见她眼神有些受伤,心烦地放软了语气:“随便看男子身体...即便是太监的,也不好。”
“可你不是我夫君吗,看看也不行吗...”周昕枂缩进他怀里,小声委屈地嘀咕。
把她抱进房间绞干头发的时候,有人慌急地跑来禀告,
“掌印,玉...”
赵朗辞突然扬起一手制止他继续说,看了看身后的周昕枂,把手帕递给她,“你等我一会。”
随后,他就示意来使跟着他出去说。
周昕枂趴在门边偷听,隐约能听见“她爱闹随便她”、“自己捅出的篓子,早该有觉悟”一类的只言片语。
等那边声音停了下来,她立马提裙飞也似的躺回床上拉上被子。
他进来看见她直接躺着,有些不满道:“还湿着就不怕闹头风吗?起来,我帮你擦。”
周昕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