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她,“喝了。”
送周昕枂出来的宫婢“咯咯”笑了,“赵掌印真体贴。”
周昕枂回以她们一笑,她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要做给皇后看的,于是也顺从他,把枇杷膏喝了。
“嗯,很甜。”她对他笑道。
他揽着她走。
路上,周昕枂把皇后要她做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他。
“你在那位李将军身边安插了一位妓子,是吗?”她问
“皇后终于要兵行险着,想解决我了是吗?”
他十分冷沉。
周昕枂看着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让一位叫月娘的妓子去接近皇后的表弟李将军,在他身上收集贪墨的罪证,然后又故意露出马脚,让皇后知道你手里掌握了她的罪证,逼她行动是吗?”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突然道,“你问太多了,接下来你只要顺着皇后的意,做她该做的事就好,别的不用你操心。”
周昕枂便不说话了,小声嘟囔着:“既然事情你尽在掌握,根本就用不上我这细作啊...”
他听见她的话,停下来伸手掐着她脸,“当棋子的永远不会琢磨得透下棋人的想法,要是你都窥得到的话,干脆这盘棋你来走好了,还要下棋人吗?”
皇后要周昕枂在三天后想办法把赵朗辞带到宫外,赵朗辞只需她告知时间地点,把她扔在东厂自己就跑出宫外了。
周昕枂喝了药发困想睡下,这时听见屋外一阵阻挠声。
“娘娘!掌印说过,娘娘不能到这里来!”
“娘娘,请回去!不要为难卑职了!”
“都滚开,不滚的话,我就自伤一臂,到时候看你们能不能交代!”
“滚!都滚!”
屋外的守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不得已让开。
玉妃进屋来。
“你今天为何还在这里?你一颗棋子,不应该去为你的主人赴汤蹈火吗?怎么能如此安稳地在床上睡大觉?!”
玉妃把案上的东西都打翻了,周昕枂揉着眼睛坐起来,眼巴巴看着自己辛苦默写的文章被泼污。
“哈...你一个草莽也配写诗练字?你以为你真是阿辞的妻子?”
周昕枂看着被她破坏的东西,格外沉静,起来时也不忘先披一件外裳,“这是赵掌印让我写的,我一个当棋子的永远不会琢磨得透下棋人的想法,要是我都窥得到的话,干脆这盘棋我来走好了,还要掌印做什么?娘娘不去问他,反倒来质问我做什么?”
玉妃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缓了好久,她才缓过来道:“你知不知道,皇后生性多疑,今夜要引她的人入局,得牺牲多少赵家军?这些人都是为你死的,原本只要你去,根本就用不着牺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