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啊,让胖爷我在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你们他娘的有没有时间观念?”
不知怎的,海大胡子莫名就能感觉到胖子的内心戏:这风都他娘的快给我灌饱了你才来。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别说,这胖子说话还挺好玩,独具特色风格。
吴邪心里有点惊讶,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不禁想到此刻在杭州忙饭馆装修的张海凝,接到电话时走得匆忙,来不及同张海凝讲一声自己来了海南,要是张海凝联系不到他,估计多少会对他有些无语吧。
张海凝看似是散漫的一个人,实际时间观念非常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有明确计划安排,很少见她破例。
船靠岸但没有减速,胖子看着肥了一圈,身手依旧可以,与其他人纵身跳上船,他惯性最大往前跑了几步才定住脚,看到吴邪后开心大笑,吹捧着阿宁的面子很大。
阿宁勉强一笑,没有接话。
胖子随手将包一丢,问找没找到地方,又说寻龙点穴探穴定位这些事他都不会,他只会等找到了地方跟着下去,钱照收不误。
阿宁头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已经安排好了,具体定位的事情就由吴先生负责。”
吴邪一下懵了,没弄明白这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看了看海大胡子,后者对他眼露同情点点头,他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忙说:“我负责?你们不是知道那海斗在什么地方吗?”
阿宁表示只能估计出一个大概的方位,如果找不到盗洞还得靠吴邪进行实际定位,他们手上只有些故纸堆的资料,吴三省很精明,这方面的资料是半点都没留下。
此时的吴邪心里弹幕都要刷满了,背上全是虚汗,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生怕自己露怯。
胖子看了眼他,转头跑去找船老大问有没有海鲜,吴邪一听有字那叫一个馋嘴,跟在胖子后头,等着鱼头锅端上桌。
海大胡子目睹了胖子对船老大小气感到不爽的闹剧,闻着鱼头锅勾人的香气围到桌前,说:“要说来海上最值得回味的事,就是吃一次鱼头锅,绝对能让内地的朋友馋到流口水。”
这是张海凝的实话,在香港时只要一有空闲,她都会同几个小伙伴一块去海鲜馆聚餐,每次必点鱼头锅,隔壁小孩都得馋哭了。
胖子一听乐了,上下打量一阵这大胡子男人:“听兄弟这口音,是常年在海边跑的?不知尊姓大名?”
海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略笑:“姓海,单名一个树字,叫我海大胡子就好。我是佛山人,进了公司后到处跑业务,十几年都没能纠正这一口重口音的普通话。”
“阿宁姑娘不尝尝鱼头锅嘛?”胖子注意到,阿宁脸色不大对。
阿宁摇了摇头,却是海大胡子代为回答:“之前遇到点事,宁小姐她可能是没胃口。”
胖子哦了声不再问,眼睛直勾勾望向冒着白气的锅子,一筷子挑起块鱼皮喂到嘴里,烫得眼泪直冒。
很快,鱼头锅的香气飘远,引得一众船员围过来,在船舱里睡觉的张秃子也忽然跑上来,凑到桌边闻了闻,说:“西沙就是好,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一辈子都吃不到。”
那敢情改天请你去香港吃顿鱼头火锅,保管让你吃了还想吃,没准连本来那副清冷样子都能抛之脑后去。
张海凝颇为意外,原来张起灵易容成张秃子时才是他的本性,这么馋海鲜,之前在东北老家究竟被怎么‘虐待’了啊!
正巧,她从来没尝过东北菜的味道,和张起灵换着口味吃吃,两个人都能满足了。
胖子觑张秃子一眼,把他拉开,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