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人明明是你,输了就赖,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能让你把船借去佛国海域晃荡。”声到人到,人如其声,魁梧高大的虬须老者站在了面前。 王郎故作震惊:“哟,老龙,我没打算还呢,你不是打算硬讨吧!” 高大老者不理他,只瞧沈渐,微笑着问:“你是沈渐?” 沈渐起身,行了个晚辈礼:“见过前辈。” 高大老者摆摆手:“不用客气,正好有事相求。” 见他犹豫,瞥了眼悠然喝酒王郎,再次对他说道:“要不你在,我真不想看这张二混子脸。” 王郎翻了个白眼:“二混子骂谁?” 高大老者不上当,又道:“千钟一棠写了信,所以我就来了。” 沈渐道:“先前出手的是前辈?” 王郎赶紧道:“出剑的是我,叫阵的也是我。” “没错,知道你上了易行堂北行商船,所以专程赶来。”高大老者点着头,当王郎空气。“老夫张高山。” 王郎撇了撇嘴角,极不服气道:“不是我祭剑吓跑温老头,你敢跟他正面过招?” 张高山这才看着他道:“借我龙宫和月盈盏两年多,付点利息咋了,何况沈道友曾帮你一路,你不该还债。” 王郎面不改色,除了在陆璇玑面前,他那张脸就没红过。“人情债得各算各,反正求我的是你,债得算你头上,至于我跟沈兄弟的账,又是另外一回事。” 咋成了兄弟!还是当你的前辈好了。沈渐都插不进去嘴。 显然张高山脸皮不如王郎厚,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月盈盏算送你,该行了吧!” 王郎哈哈大笑,忽然跳起,两腿微屈,一手指天,一蹬腿,轰然作响,偌大龙宫摇晃不已,整个人冲天而起,半空中还扔下一句:“老龙王还算个人,跟他做买卖,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尽管开价就是了,别害羞,害羞就亏了……” 天空惊雷滚滚,瞬息间便不见了人影。 张高山摇头,在王郎原本的位置坐了下来。 仆从送上来杯盏。 沈渐道:“前辈的意思?” 张高山执壶倒出一杯酒,也帮沈渐倒满,双手捧起,“请沈师去藏龙岛为张家解出天门碎片所有仙韵。” 他说话不像别的家主,直接、干脆、毫不拐弯抹角。 至少可以断定千钟一棠告知了他很多,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他的确值得信任,至少不会像萧家。 “将来沈师便是张家小祖,张家将视沈师马首是瞻,但凡有令,必定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沈渐道:“不担心天问楼找张家麻烦?” 张高山冷笑,“若有能力灭掉七大家,他们早出手了,还用等现在,也不会处心积虑,下这么一盘大棋,结合朝廷势力处处打压,以此削弱七家实力。你看着吧!七大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沈渐还是不放心,毕竟没有王郎在侧,以温老的强大,好像并不是驭龙张能应付的对手。他试探着问:“你们与皇族联姻,赴北齐打造战船又怎么回事?” “虚以委蛇,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张高山耐心解释。“在对待魔天的态度上,无论天问楼、影阁、五宗、七大家大家还是一致的,理念不同而已。” 他进一步解释道:“分歧在于,我们希望更平和,不需要大规模战争来促使魔天主动讲和,你现在听起来也许觉得可笑,不切实际,但事实如此,不过过程会很漫长,需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