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马行程已安排停当,大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毕竟好几万里的路,夫人也是第一次回乡,多带点这边的特产过去,于夫人于大人脸上都有光彩不是。” 丁冲别过头撩开帘望向窗外,道:“都快把晕染斋搬走了还嫌不够,足够了,前些日萧家送来那些礼物也全都带上,都是太子妃所用物件,乡下人哪见过那些好东西。” 叶申道:“乡下人这种话可千万别在夫人提,她可不喜欢听。” 丁冲笑了笑,道:“乡下人怎么了,我丁冲还不是乡下人出来的。” 叶申忽然说道:“天周统领来了几次帖子请大人喝酒,大人是不是也该回应一下,就一顿酒局的事,如果就这么总是拖着,只怕天周统领心里会生出芥蒂。” 丁冲嗯了一声,道:“等下次来帖,那就听他安排便是。” “到了。” 等马车停稳,叶申先行跳下车,放下车凳。 丁冲踩着凳子下车,来到宅邸门前,叶申先上去敲响了门环。 看门的是一名中年人,千钟家门房自然眼力不差,两人虽着常服,还是被门房一眼认出,赶紧行礼,也不说通报,直接领着两人去了堂屋,安顿下来,喊人来奉茶,这才跑去通传。 等这家主人千钟经着急忙慌赶出来,叶申也懂事地寒暄两句,便找借口出了堂屋。 千钟经道:“丁寺卿拨冗前来,可是有事?” 丁冲小口啜着茶水,等放下茶碗这才开口道:“听外边风传,千钟家最近挺嘛!” 千钟经怔了怔,不解其意,赔笑道:“小弟最近确实有意入仕,去伯父家走了几趟。” 丁冲轻笑道:“说的不是你。” 千钟经脸色微变,失声道:“大人说的是家主去沧浪城那件事?唉,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家主只是想去为千钟家讨还一个公道。” 丁冲面无表情道:“就这么简单?” 千钟经脸色更难看,道:“姓王的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只不过家主也不知道沈大人在姓王的身边,可能有所误伤,但据家里人传来的消息,沈大人似乎已经离开,去向不明,这个丁大人怕是比小的清楚。” 丁冲道:“千钟家主这件事暂且搁在一旁,另外一件事,劳烦千钟兄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 从丁冲这种酷吏嘴巴里面说出劳烦两个字可不容易,通常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等于是在要求明确的答案。不回答当然也行,就看你自己能不能保证将来不会有把柄落到大理寺手上。 千钟经肯定没法保证,身在京都,屁股上没点屎都不配当京都人。 “丁寺卿想问什么?” 他不敢承诺,生怕丁冲问出来的是过于敏感的问题。 丁冲道:“我就不绕弯子了,告诉我千钟家前些日子派去河西的那位姓名,在家族处于何等地位?” 千钟经额头已经冒汗,抬起衣袖轻抹,喃喃道:“河西……河西……家中生意遍及整个大陆,在下又不管这些,不知河西那边谁在负责。” 丁冲又拿起茶碗,茶盖轻叩碗沿,皮笑肉不笑道:“千钟兄这是在跟本官打马虎眼?” 千钟经不停擦拭额头,小声道:“不敢。” 丁冲道:“是不敢,毕竟刺杀王爷是株连九族,十恶不赦的大罪,哪怕千世钟家一手能遮天,在这种罪面前恐怕也会掂量掂量脑袋是不是足够分量。” 千钟经脸部肌肉抽搐起来。 丁冲看着他,冷冷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