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刘备,说道:“玄德,先前怎的未听汝言?王贼欲取居庸,汝知否?” “兄长,备实不知也。”刘备拱了拱手。 他领刘关张三人南下,本欲往洛阳赶,但是正遇到了公孙瓒调兵来据黄忠,并且劝他于辽东呆些时日,待洛阳形势明朗再去也未尝不可。刘备也不好推脱,而且他也确实想看看,洛阳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果真如先前王大将军所言那般。 现在他已经收到了消息,何进已死,董卓迎帝进京,掌朝中大权…… 他继续解释着:“前番已与兄长说过,五月中收到先帝大行之信,时王言调黄忠领宣武卫兵进临渝,又言其后调动,当在秋收之后。吾待云长、翼徳自草原回返,已是六月中。休整二日,即启程南下。至今日,已有三月半矣,备何能知啊……” “玄德切勿多想。”公孙瓒哈哈笑,缓解尴尬,“非吾疑玄德行间,实王贼夺居庸,出吾预料,大局在贼不在我矣。玄德可知,徒河之兵几何?” “先前有兵两万,如今兵已调动,备亦不知如今兵力若何。” “汝曾言,王贼之军,有七卫一营六万余。辽地与草原间隔山谷处一卫,草原防鲜卑蛮夷之变一卫,北御扶余、高句丽当有一卫,徒河一卫,临渝一卫,适才信使言王贼兴兵两万余,下广宁,夺居庸。既如此,吾料徒河止有一卫七千之兵。” 公孙瓒一边思索一边念叨着,猛然抬头看向刘备,“吾料其后防必虚,若吾领军两万翻山直入腹地,必戮王贼,剥皮楦草,玄德以为吾计可行否?” “不可。” 刘备毫不犹豫的摇头,他很清楚王大将军的情况,而且走之前他也问过,是不是可以透露辽东实情,因为他知道,别人知道他有辽东履历,必然问及辽东情形。当时王大将军笑曰‘吾即明言天下,谁能耐吾何耶’,相当猖狂,但刘备真信呐,没人比他更清楚王大将军的可怕。 他说道:“其欲遣兵出海,究海之东如何所在,究果真天圆地方耶?故尔督造海船,编练海军,今四岁矣,有海军五千驻徒河。吾亦曾与兄言,其治下兴民兵,家有甲胄兵器,农忙耕种,农闲训练,与七卫相较,不过未经战争而已,其彪悍不差分毫。 一旦兄率军往攻,五十里外便被觉察,待到徒河,便有万余兵马以逸待劳。且兄当知,王言乃无敌猛将。兄领两万军,或一战便溃。昔年王言才至辽东,便以一卫之军,两破乌桓数万大军。辽东公孙、丘力居、乌延、苏朴延皆死无葬身之地,兄当慎之。” 刚才还要把王言剥皮楦草,把曾经的屈辱还回去呢,就被当今第一‘王吹’给打击了回去。 公孙瓒有些难受,皱眉道:“难道吾等只得坐以待毙?眼看王贼蚕食幽州?” 刘备回以苦笑,认可了公孙瓒的话。 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止一次的想过,想要摁死王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举天下之力,百万大军多路讨伐,而且相互之间还要精诚合作不能掣肘。否则单凭一州之力,想要灭掉王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王大将军如今已有深厚底蕴,一次灭不掉,歼灭战打成持久战,那就给了王言喘息的机会。凭着他对王言的了解,对辽东的了解,只要得到喘息的机会,那基本上就代表了已经取胜。 除非王言死了,或者傻了,因为辽东军政皆系王言一身,他一死,辽东自溃。但这种可能几乎没有,毕竟王言自己就是绝世武将,还是神医,他死了王言都不带死的。 很多时候刘备都是不去想这个问题的,因为太绝望。 但是另一方面,王言又明确的说过,缓图天下,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