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同组织联系方面,他就联系俩人,一个是领导他的美男子,一个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第一书记陆伯达。他自己还会发报,还能藏着电台到处跑,他是真用不上手下。 明楼不一样,他既要跟军统联系,又要跟红党联系,这其中还有上下级,他自己是干不了的。即便没有明诚,他也会有伪装的朋友什么的,专门充当联络员。 王天风的情况又不同,他只是潜伏在上海指挥,不亲自去敌人内部搞情报,属于是自由活动的选手,当然认识的人不少。所以现在王天风还被日特通缉呢,先前刺汪事败,许多被捕的人供出了王天风。所以即便戴雨农不把他弄回去当老师,他在上海滩也混不下去了…… 或许是因为不想暴露,尽管王公馆与明公馆相邻,但是王言也从来没有撞到过明楼。他出门的时间是固定的,回来的时间却不一定。明楼任职汪伪政府,每天烂糟事儿一堆,早出晚归忙的厉害,撞不到也还算正常。 事实上以前明楼没回来的时候,王言在这边住了一年时间,也没有跟明镜照过面,只是偶尔的有两次遇见了坐黄包车晚归的明台。 王言的日子还是那么安逸,这边捧着法国人,那边应付着日本人,生意也步入了正轨,他只偶尔关注近况就可以。至于捕房的事,更是不需要他操心,手下的三个探长都能任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这一次的情况,跟他先前做探长的时候不一样,不用他去研究手下的探长来集权。因为现在他有更大的能量,何绍宏是他的人,瞿万平跟贺兴两个人是青联的,这俩人或许有想法,但没胆子对他阳奉阴违。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再弄死一个探长,换自己人上来。 另一方面也是日本人的关系,他可以肯定的说,瞿万平跟贺兴这俩人之中,必然有一个是跟日本人有牵扯的。这是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的问题,日本人对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渗透是一直进行的,探长位高权重,肯定是被争取的对象。 如果他真的在这俩人都配合的情况下动手,那就是他找事儿了,日本人会不高兴的,肯定要找他的麻烦,不值当。 不过人生嘛,哪能总是顺风顺水的,王言不自找麻烦,却不代表麻烦不会来找他。 又一次迎来了上海的冬,许是世界将变,天象不定,今年的冬天照比去年更冷许多,才十一月的时候,竟是飘了大雪。 “言哥,今年这天可是真邪,往年都下雨呢,今年倒下上雪了,还下这么大。” 齐四从面前的铜锅中,夹出一堆的羊肉片,在碗中蘸了料,啊呜一口塞了满嘴,说话嘟嘟囔囔的。 他的目光看着窗外的飘落的鹅毛大雪,看着街道对面消失的小乞丐,心中满足。 王言喝着烫好的黄酒,同样看着窗外的雪,他笑道:“可能真是人间造了太多孽,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言哥,你说真有鬼神吗?”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我倒是没见过。就看你信不信吧,信,那就有,不信,那就没有。”王言摇头叹气:“不过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却是一定的。看看吧,麻烦来了。” 顺着王言的目光,齐四回头看去,正看到店门口内,穿着风衣长靴进来,在门口拍着身上雪的汪曼春。 “确实,可能麻烦还不小。” 说罢,齐四拿着自己的碗筷,还有上海汽水,跑到了旁边的一张空桌坐好,起身去找老板再上一个锅子。 他知道,一般时候,汪曼春白天是不会来找王言的。而现在过来了,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涉及到王言。今天还下着这么大的雪,路难行、车难开,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