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家,就他是个纨绔。 他爸、他大哥、二哥,还有陆卓远作息都很规律。 哪怕晚上加班,他们也会起床吃早餐,按时去公司。 只有他作息混乱,经常凌晨睡觉,中午起床。 和温漾谈恋爱之后,他的作息稍稍正常了一些,最起码,不会熬通宵了。 凌晨两点睡觉,睡了八个多小时,十点多起床,他精神抖擞,起床吃饭。 他吃饭也没规律,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 往常,他这个时间吃饭,只会有他自己一个人。 今天下楼,却看到陆卓远在餐厅,正在吃饭。 他皱了下眉,想转身回去。 脚步顿了一下,又想,凭什么啊? 他又不怕陆卓远,他凭什么躲着陆卓远?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下楼,大喇喇在陆卓远对面坐下。 陆卓远想和他打招呼,见陆随安不看他,识趣地把嘴巴闭上。 陆随安虽然假装不看陆卓远,但眼睛的余光还是看到了陆卓远额头上贴着的纱布。 想到他昨晚把这人的脑袋磕在墙上,不但磕出了血,还磕出了脑震荡,他就一阵控制不住的心悸。 幸好,只是脑震荡。 要是给磕傻了、磕死了,可怎么好! 漾漾说得没错,以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了。 他胡思乱想着,就没什么胃口了,草草吃了几口,就要起身走人。 “就吃这么少吗?”陆卓远忍不住把蛋黄包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吃太少了,再吃点吧。” 陆随安白他一眼:“要你管!” 他哼了一声,昂起下巴,目不斜视地走了。 陆卓远:“……” 希望有天,他父亲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安定下来。 他不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父亲找女人,陆随安大概就会原谅他了。 吃过早饭,他带了几个保镖,来到曲家的公司。 曲治知道他要来访,早就在办公室等他了。 曲治的特助将他让进曲治的办公室,曲治满脸堆笑,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陆总来访,不胜荣幸,蓬荜生辉。 不知道陆总来访,所谓何事?” 陆卓远的视线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你儿子呢?” “在隔壁呢,”曲治紧张地搓手,“是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犬子,又闯祸了?” 刚刚,他接到了陆卓远的电话。 陆卓远说来公司拜访他和他儿子,他心肝就颤。 当初,他儿子不知道萧元是陆爷的儿子,对萧元冷嘲热讽。 他又是备了重礼,赔礼道歉,又是找了朋友从中说和,才过了那一关。 现在,陆卓远又找上门来了。 他那个闯祸精儿子,又作什么妖了? 他在电话里问了,陆卓远却不说,只说来他公司见他和他儿子。 挂了陆卓远的电话,他立刻打给他儿子,心累地质问他儿子,又怎么招惹陆家人了。 他儿子一头雾水,言之凿凿,赌咒发誓地说他最近绝对没得罪陆家人。 见都没见过。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坐立不安,一身又一身地冒冷汗。 “你把你儿子叫过来,”陆卓远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