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一杯冰咖啡,“喝点冰的,降降火。” “我是该喝点冰的,我现在觉得我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江右苦笑了一声,一口气将整杯咖啡都喝光了。 “怎么了?”江慕白看着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关切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江右低着头,苦涩说,“我今天才知道,两年前,救我的人,不是曾采薇,是苏星芒……”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羞耻的将头埋进双臂中:“苏诺城说的没错,我就是欺软怕硬。 如果,今天我路过甜品店时,看到笑容灿烂的人是陆澜山,不管我有多么生气、愤怒,我都不敢冲进去,拿起桌上的咖啡泼过去。 苏诺城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 我是个小人……” “别这样说,”江慕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 你知道错了,知道反思,就还有的救。” 江右苦笑:“大哥……” “今天的事,你的确太冲动了,从头到尾,酥酥都没做错过什么,宋家和外婆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是报应,”江慕白叹息了一声,“外婆去世,我们会伤心。 酥酥和外婆没有感情,她笑的开心灿烂,是她的自由,你没资格去谴责她。” “我知道……”江右情绪低落的说,“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的亲妹妹。 外婆是她的亲外婆,和她血脉相连。 外婆死了,她怎么能一点都不伤心呢?” “她和外婆没有相处过,唯一的一次见面,外婆除了挑剔贬低她,什么都没做,她对外婆能有什么感情?”江慕白说,“苛责别人之前,先问一问自己。 如果你是酥酥,易地而处,你会伤心吗?” “我……”江右想了想,“我就算不会伤心,至少也会难过吧?” “叹一口气,惋惜的说一声,当年她要是没做错事就好了,然后,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过她自己的生活,也算是为外婆难过过了,”江慕白问他,“你怎么知道,酥酥没有为外婆的去世叹气过呢?” “我……”江右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阿右,别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不然,你会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江慕白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你想当圣人,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没有资格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江右发了会呆,埋头说:“我知道了……” 他痛苦的揪住头发:“大哥,我知道错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苏星芒,她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她,两年前我可能已经死了。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 我不但从没有报答过她,对她的态度还那么恶劣……” 他抬头看向江慕白,满眼痛苦:“大哥,我知道错了。 我好难受。 我想弥补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江慕白叹了口气,摇摇头,“如果,我们去问她,她肯定会告诉我们,我们离她远一点,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就是对她最好的弥补了。” “为什么?”江右看着江慕白,一脸茫然,“大哥,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亲兄妹,我和她还是龙凤胎,本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