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脸也红了。 只是,他是被气红的。 他现在脑子很乱,整个人都被顾九霄给搅和晕了。 只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顾九霄要为苏星芒出头! 他被难住了。 他可以威胁苏星芒,逼迫苏星芒放过他女儿。 甚至,必要时,他可以使用一些手段,迫使苏星芒不得不放过他女儿。 可是,他没办法逼迫顾九霄。 他是江家二爷,江家是京城十大豪门世家之一,他自身也身居高位,位高权重,可他还是无法与更加庞大的顾家相抗衡。 顾九霄的父亲是功勋赫赫的元老,是国宝级别的人物,谁敢招惹? 更遑论,顾老门生故旧遍天下,手下多的是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之人。 除非他想葬送江家,才敢和顾家打擂台。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顾家是占理的,他不占理。 顾老虽然位高权重,但也得讲理。 如果错的是顾九霄,即便是顾老也不能无脑护短。 顾老再厉害,也有敌人。 如果舆论站在江家这边,他们江家可以联合顾家的敌人,和顾家斗一斗。 可江家不占理。 苏星芒报警之后,走的是合法流程,顾南乔派出了他手下的律师团,一切按法律程序办事,毫无可以指摘之处。 于公于私,和顾九霄翻脸,他都没有任何优势。 他只能忍气吞声,放低姿态:“九霄,我们两家是世交,同在京城这一方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希望九霄你可以看在江家和我的面子上,放过沫沫。 沫沫年纪还小,如果因此被判刑,她这一生都会被毁掉。 她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一件事,如果就因此被毁掉了一生,太残忍了。 我希望九霄你和苏星芒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算是我欠你们一次人情。 日后,如果你们有所差遣,我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推诿。” “如果江指挥之前教育女儿能像此刻为女儿求情这么用心,您的女儿此刻或许就不会身陷囹圄了,”顾九霄淡淡说,“江指挥口口声声说,你女儿年纪小,被送进监狱会毁了一生。 那你有没有想过,酥酥和你女儿同龄。 如果,你女儿的奸计得逞了,酥酥的一生就被你女儿给毁了。” “但苏星芒平安无事不是吗?”江云远的声音有些急切,“既然苏星芒平安无事,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不管是你还是苏星芒,都不能保证日后没有求人之时!” “江指挥,您应该庆幸酥酥没事,”顾九霄淡淡说,“如果酥酥有事,您女儿这辈子恐怕就出不来了。 酥酥没事,至少您还能期盼一下将来江雨沫出狱后,你们还可以父女团聚。 至于求人……您放心,我不敢说我日后没有求人之时,但我保证,日后我一定不会求您!” “你……”江云远被噎住,半晌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国不允许人口买卖,就算苏星芒真是你的女仆,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无权代替她做任何决定! 你的意见没办法代表苏星芒的意见,你有问过苏星芒的意见吗? 我大嫂是苏星芒的表姨妈,难道她就一点面子不给我大嫂? 苏星芒真打算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