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 如今给掌柜这么一说,胆气也就没了,小声咒骂道: “丧良心的周扒皮!” 掌柜眼皮抬了一下,好似往外张望,又回头看了下后厨。 确认四周无人,方才呵斥道: “你个没遮拦的东西,好生管住自己的嘴巴! 要是给旁人听见了,传到周扒皮的耳朵里, 半夜三更敲你闷棍装麻袋,将你沉尸河底,也没人查得出来!” 跑堂小厮缩起脖子,闷不吭声继续擦地。 夜色愈发漆黑,等到戌时过半,掌柜打了两个哈欠。 想着这么晚了,应该没有多少连夜赶路的过往客人,便打算关上院门打洋休息。 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后半夜冷得厉害。 赶紧泡个热水脚,上床睡觉才算舒坦。 踏踏,踏踏踏。 还未等掌柜招呼跑堂小厮,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烟尘扬起,好似一条黄龙肆意翻滚。 “这么晚了……骑的都是北地的高头大马,恐怕来头不小!” 掌柜心下一突,常年迎来送往,他早已练出一双火眼金睛。 倚着门框伸长脖子眺望,看到官道之上影影绰绰的大股人马,眉头微微皱紧。 该不会是什么绿林道上的豪强吧? 像这种路边野店,往往最怕遇到三种客人。 吃霸王餐还耍横的下九流; 躲避仇家正在逃亡的老弱妇孺; 惹了人命官司无法无天的通缉要犯。 无论哪一种,只要进到自己的店里,后续就免不了各种麻烦。 轻则打砸桌椅吃上一顿哑巴亏,重则被殃及池鱼丢掉性命。 “几位客官,小店打洋……” 掌柜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快步走出门。 还没等他弯腰说完,就见为首的头领抛出一枚金锭子。 “你是掌柜?敢问这家店卖不卖?” 这群人清一色黑色劲装,外面罩着斗篷。 翻身下马以后,熟练地将缰绳系在院里的桩子上。 周身似有若无萦绕着一缕阴森森的气息,好像阴司里头的鬼差一样。 “尊客不是打尖,也不是落脚?” 掌柜下意识慌忙接过那枚沉甸甸的金锭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十足成色,不由地感到古怪。 他这路边野店破铜烂铁一堆,挂个一百两银子都未必卖得出去,怎么可能值一锭金子? 况且,这深更半夜的,跑过来买家客栈做甚? “你这店,太老了、也太旧了,岂能供大当家歇息。 须得重新推倒再建一个新的,才好招待。” 那个鹰钩鼻,脸色煞白的首领皱眉问道: “怎么?掌柜的,你还想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一锭金子还嫌不够?” 这么豪奢? 这么大手笔? 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显贵人物? 掌柜心思浮动,却也知趣没敢多问。 赶忙将金子收入囊中,这笔买卖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要是都接不住,那半辈子的生意白做了。 随后,脸上堆笑,恭敬问道: “不敢、不敢,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