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纪成宗升南衙千户,另外的话......除了***厚禄,本宫好像没什么能给你了。 干脆这样好了,纪九郎你自己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 反正你这人,素来也不讲什么君臣之礼。” 纪渊嘿嘿一笑,他与白含章的相处,多数时候,确实从未有过上下尊卑之分。 他思索了片刻,想到四神爪牙暗藏天京,又念及跟凉国公杨洪结下的仇怨。 面色一肃,沉声道: “微臣希望殿下能够答应,保我家宅安宁。” 白含章会意,也是郑重其事的回道: “本宫以储君之位,景朝国运为誓,你纪府上下所有人绝无闪失。 伤了半根毫毛,本宫亲自谢罪。” 他当然明白纪渊的顾虑,祸不及家人只是江湖规矩。 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往往都是祸及家人,甚至连累亲族。 “有殿下的保证,微臣就放心了。 @ ” 纪渊面容放松,浮现一抹笑意。 以他对这位太子殿下的了解,白含章的刚强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倘若许下什么,那就一定会达成。 有些左摇右摆的朝臣,将仁厚视为软弱。 岂不知道,这只是收拢人心声望的服众表象。 等白含章真动杀心的那一刻,必然是雷厉风行,毫不容情。 。 凉国公杨洪就是例子。 往常以长辈视之,敬重对待。 待到成为拦路之虎时,便半分情面也不留,直接请出圣旨镇压。 逼得堂堂国公舍弃亲子,保住义子。 “还有十日就是初春,届时,本宫难以为你送行。@*~~ 只盼你能踏灭白山黑水的跋扈之气,扫荡辽东边关的顽疾腐肉!” 白含章缓缓起身,双手负后,目光闪烁精光。 平辽东只是他走出的第一步,后面就要对江南下手。 再削去勋贵之权,重整讲武堂。 接着掌握六部,镇压渐有糜烂之势的九边重镇。 由此彻底完成一次从上到下的变法革新! 这等宏图大计,白含章未曾对他人提及过只字半语。 原因无他。 落在旁人眼里。 这无疑是撼动自己储君之位。 乃绝对的昏招。 可天底下,唯有白含章自个儿心里清楚。 他的位子固若金汤,稳如太山。 与其打压其他的兄弟,不如专心增厚景朝国运。 “若是国运损耗.......圣人的闭关.....” 白含章心神微动,收拢不相干的杂念。 “微臣尽力而为,不负殿下厚望。” 纪渊也没夸下海口,言之凿凿。 巡狩辽东关乎朝堂风波,其中必定会有巨大阻力。 能不能成,并不在自己一人之身,还要看东宫的决心,太子的心意。 “对了,你在龙蛇山险些被天蛇峰的镇守大将赵垂刺杀。 这桩事已经查明了,乃是兵部侍郎徐须所为,后面也许有凉国公府的影子。 但眼下不好深入挖掘,牵扯杨洪。” 白含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