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溅起泥泞。 啪、啪几点,正好落在离得近的将种勋贵身上。 低头瞥见劲装衣袍沾染的醒目污迹,那些平日骄横惯了的显贵公子,却是一声不吭。 他们可能没什么本事,但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 嚣张跋扈耍威风,也要懂得分场合、分情况。 首先,这个纪九郎比他们更桀骜、更无法无天。 上到凉国公府,下到兵部侍郎,都在他手里栽过大跟头。 其次的话,人家层次也不一样。 纵然自个儿家世再好,只要没有一官半职,那就是白身。 吃饱了没事做,找正五品千户的晦气,下场决计好不了。 说白了,跟这个辽东军户比官大,肯定是比不过,斗拳脚,也斗不赢。 既然样样不如,除了认怂就别无他法了。 待到呼雷豹绝尘而去,洛与贞的马车驶远一些。 这些将种勋贵终于重新抖擞,交头接耳道: “诸位兄台,且容这泥腿子气焰张狂一会儿。 等到了小寒山,自有人会煞一煞他的威风!” “郑兄说得对,这一次的文武魁会,乃是凉国公府的三小姐主持, 她已拜入水云庵,成为当代素女。 所邀请的俊杰才子,更了不得! 昔日高中状元,却不进学宫,反而拜入真武山的徐怀英…… 名列悬空七子的玄明和尚……韩国公府的小世子…… 依我看,这位纪大人想要借此扬名,并不容易!” “我还听闻,徐怀英、徐十一郎,已经修成《太初金章》第六重天, 头顶三团生息雷云,只差半步就能铸成神宵道体!” “这算什么?韩国公家的小世子才厉害,前去招摇山,一心要拜宗平南大将军为师。 虽未被收入门下,可却学成三阴戮妖刀,更已铸成巨灵战体!” 这帮刚才还不敢大声说话的豪门显贵,如今像是打了鸡血。 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讨论起来。 好似什么徐怀英、悬空寺玄明、韩国公家小世子。 将纪渊比下去,就等于他们赢了一样。 “怎么没胆子当面说……呸!” 跟着镖局车队的赵四听到这些话,重重地哼了两声。 “你不要命了?叫这群公子哥听到,少不得你苦头吃!” 老镖师横了一眼,用手肘顶撞,以示警告。 “只是……瞧不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锦衣绸缎,怎么只敢背后讲坏话! 之前那位纪大人在的时候,他们可半个屁都不敢放!” 赵四缩起脖子,小声滴咕道。 “人家是神仙打架,你才多少斤两? 殃及进去,小命都难保!” 老镖师捏着空瘪的酒囊,叹气道: “他们老子是做大官的,自己以后也能做大官,当然看不起泥坑里摸爬滚打杀上去的。 你我受穷的时候,鞋都穿不起,走路一脚泥! 国公、尚书、侍郎的儿子,可不会这样。 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一应俱全,这辈子就没挨过饿。 再说了,你会让一个沾满泥巴、浸着泥水的人,进自家的屋子么? 也就纪千户的天资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