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房妾室。 最宠爱天京戏园子的一个年轻花旦,花了大价钱将其买下填房。 那朵娇花鲜嫩,妩媚可人。 几乎令年近五十的扈七爷重回青春,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抖擞之感。 却没想到,他唯一的独子扈明色胆包天,不知怎的勾搭上了。 然后被平日最重名望,自诩威风八面的扈霆撞了个正着。 气急之下,他当场拔刀劈杀孽障。 事后,只对外说发了急病,药石无救,直接发丧。 “就为了一个戏子?值得么?” 顶着扈明肉身的余东来幸灾乐祸一般,不停地揭着伤疤。 “你当老夫痛下杀手,是因为被自家儿子戴了绿帽? 当面抓奸的时候,我的确有几分惊恼。 可转念一想,左右不过一个戏子, 明儿喜欢,给他就是了。” 扈霆沉沉叹气,面色紧绷如生铁。 “但那孽障太不争气,看到我站在门外, 直接吓得跪在床上,涕泪横流, 说是小妾勾引他,不断求饶。 老夫望着那张窝囊的脸,心立时冷了一半。 我是庶子出身,好不容易拼杀大半生,挣下这份不输给扈家大房的家业,难道要交到这种废物的手里? 满脑子只想睡女人的纨绔,斗得过扈彪? 连扈老三都比他强半分! 此念一起,杀心顿生,再也遏制不住。 只当二十几年养了头猪,宰便宰了,没什么可惜的。” 顿了一顿,这位扈七爷又道: “老夫给了最后一次机会,我将钢刀掷在地上,让那孽障拿起。 只要砍下我的脑袋,偏房的家业归他,女人也归他。 可……就是不敢握住那把刀! 贪财好色,皆是人之大欲,人之常情。 但若只懂这些,没有一颗杀伐狠心,便是一头猪猡。 我扈霆宁愿把家业拱手让给扈老二,也不会让个孽障败尽。” 天气阴沉,风雪怒号,撞得破烂的窗棂嘎吱作响。 余东来翻身爬出槐木棺材,鼓掌赞道: “我之前以为,扈家就金眼彪还算个人物, 没想到你奔雷手扈七爷也非同一般。” 扈霆并没什么好脸色,嗤笑道: “哪里比得了余二爷,舍弃万年县第一豪族的好大家业,舍弃娇妻幼女,假死脱身,做个东藏西躲的江湖余孽。 你化身蓝茂文,执掌余家庄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看到妻女近在眼前,却不能与之相认……” 呜! 气流炸开,尖利如厉鬼惨嚎。 扈霆还没说完,便觉得狂流扑面。 一只冰冷的手掌,轻轻按住他的脑袋。 咚! 彷如大锤迎面砸下,整个人被推得暴退。 猛地撞在粗壮的梁柱上,簌簌震下大片灰尘。 “咳咳……这才还阳不久,就有堪比步入换血三境的气力?灭圣盟的道术当真那么厉害?” 扈霆全身僵住,勉强问道。 “白重器马踏江湖,拼掉三支卫军、三位国公, 这才灭掉原本雄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