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怎么收藏。 这样看来,就钦天监这条路子,稍微还存有几分希望。” 纪渊低头思忖,不知不觉间走到长顺坊西大街。 “林府……” 他被吵闹、起哄和喝骂声吸引,抬头一看,居然是林碌的府邸。 大门口的台阶底下,外三层、里三层围满了人。 “这帮泼皮,以前林百户还在的时候,他们哪里敢如此放肆?堵在门口非要索取银钱?” “依我看也是活该,林碌没死之前,他老爹那三十家肉铺怎么来的?强取豪夺,害得多少屠户家破人亡?” “现在人没了,靠山也没了,留下妻妾遭人欺负,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说什么风凉话?大娘子平时乐善好施,谁没有受过她的恩惠?林碌是恶人不假,可勒索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你真个仗义,为何不去跟那些泼皮讲道理?救一救这个老和尚?” “……” 那些看客七嘴八舌,声音嘈杂,就是无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让一让。” 纪渊起了凑热闹的心思,伸手拍了下前面那人的肩膀。 “哪来的狗……是北衙的官爷啊!小人眼瞎,刚才没瞧清楚!” 满脸横肉的屠夫扭头就要骂人,见到那身浓墨似的云鹰袍,后半截话连忙咽进喉咙,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那你现在看明白,可不可以劳烦挪个脚?” 纪渊并未追究,只是轻声问道。 “好嘞,好嘞!都他娘的闪开,没见着北衙的官爷在此么?” 那身材矮壮的屠夫不止让出位子,还狐假虎威似的卖力吆喝。 人群好似被劈开的浪潮,自动往两边分开。 只见一帮短打衣衫,踩着草鞋的青壮,腰间别着牛耳尖刀,正高声叫喊道: “林家大娘子,你公公白纸黑字写好了,欠下赌坊八百两银子,要拿长顺坊东街的五家肉铺来抵,你莫非还想不认? 再说了,府里就算没个男人顶事,也不必找个老和尚,他挡得住小爷一拳么?” 为首的青壮剃短发,头顶长了大片癞子,脸上额角留下两道刀疤,一看不就是善茬。 后面跟着五六个同样的泼皮,大冷天穿得少,却也不见冷,估摸练过拳脚。 大门口台阶上,是一位端庄朴素的中年妇人,她被那些泼皮越发过分的污言秽语气得发抖。 台阶下,则盘坐着手持破钵的年老僧人。 “这是什么阵仗?上门要债?你们几个哪块地界?那座赌坊的? 报上名号,给我听听,好知道什么来头?” 纪渊立在后面,高声问道。 “北衙的官爷!这……林百户不是在义庄被一把火烧死了么,他那位镇关西的老爹,本来就好赌成性, 眼下儿子没了,前日借酒消愁,然后跟人争吵,将其失手捅死被捕下狱,昨天死在牢中。 林老爹驾鹤西去,可欠下的赌债还没清账,哥几个仔细商量了一下,干脆用五家肉铺抵了。” 看到那身云鹰袍,为首的癞子头眼中闪过几分忌惮,笑呵呵凑过来说道。 他为人伶俐,说话有条理,把自己上门勒索,变成了合法讨债。 “官爷!休听他们胡说! 这分明是勒索,一早上来了两拨人, 各个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