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到底是我对他的认知不够,还是他早就变了?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了那个最可怕的人? “花楹已经将我的消息带了出去,会有人来救我的,顾长安,你醒醒吧!” 顾长安缓缓贴近我的耳朵,“那就让来抢的人都去死,谁都带不走你!” 他瞳孔微沉,晦涩不明,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在禁锢着一头野兽。 我从我感受到如此的害怕,此刻真是犹如跌入到十八层地狱,每一种酷刑都用在我身上了。 “墨淮卿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还把他的生灵封印在你的手串里?”我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明白一些。 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可言了。 “呵呵呵呵……”他笑得我头皮发麻,“你爱谁,我就杀谁!” 我猛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镜子里这个病态成魔的男人,他刚刚说我爱谁,他就杀谁? 难道…… 我爱墨淮卿,或者说墨淮卿是我的爱人,我们原本才是一对,后来被顾长安搞成这样了? “是你让我失忆的,是你让我忘记我的爱人,并且将我囚禁在身边的,对吗?” 我情绪有些失控,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顾长安再次按了回去。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边,故作神秘,“嘘——小月,别害怕,即使没有墨淮卿,你也不会孤单的,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你没有了呼吸,我也一直都在。” 我用力咽了咽口水,呼吸不自觉地在加重,喘得越来越粗。 这是从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他不是人,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人,他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顾长安。 “你……其实你就是那个……鬼王!” 顾长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一直对着镜子里的我笑,笑到疯魔,笑到癫狂。 哇哇哇—— 似乎是被他的笑声惊到了,婴儿床上的染染突然间哇哇大哭起来。我赶紧起身抱过染染,一步步往后退。 身上的凤冠霞帔很是碍手,我却也没有精力再脱下来。 顾长安不急不慌,依旧坐在刚在的位置,单手撑着侧脸抵在梳妆台上,那双眼睛越发阴鸷,“小月,我现在就是让你从大门口出去,你也照样跑不了,信吗?” 有了我的安抚,染染哭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可依旧在不停地哭,就好像和我心连心,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恐惧。 “顾……我是叫你顾长安,还是应该称呼你为鬼王?” “呵呵,你应该叫我夫君啊,你这个傻丫头。”他宠溺的语气中满是病娇的暴戾。 我后背死死地贴着墙板,也照样忍不住打颤,“别……别伤害染染和我外婆,我都依你。” “夫人,现在你似乎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哦!” “但是你也不想要一具死尸,不是吗?” 如果他伤害染染和外婆的话,那我连和他周旋的必要也就没有了。 “夫人,你可真是调皮!” 话落,他右手朝我一甩,我手里的染染就突然间出现在他怀里,同时他还疯魔地捏着染染的脸颊,“小东西,我夫人怎么就这么在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