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未听完她便抬手夺过,在烟缸内掐灭。独自起身走去附近报摊,买来合烟丢给我,说:“下次出来,别所有钱全摆在一个兜里,要分开放。” “我知道了,但你我在这里究竟等什么?听着Dixie,你必须跟我走,这是一场难以理喻的梦,咱们要找到出去的路。另外,你的摄像镜头呢?”见她向店内扬手,似乎要点餐开吃,我一下子急了,便站起身想要拖她,叫道:“我不饿,你快给老子醒过来!” “坐下,你这样会暴露行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使了个眼色,将椅子朝我身边挪了挪,往肩头一倒,顿时鼻息间全是扑鼻的清香。迪姐就这样满足地合上眼,在我耳边低语:“瞧见那扇墨绿大门的杂货店了吗?这就是我电话中跟你提起的大屋。” “难道咱俩是特工?故意伪装成一对情侣?”我按照指示将手搂住她的肩,迪姐便开始旁若无人亲吻起我来。但这并不是在亲热,而是有话想说。面前的她显得很古怪,似乎比起问题房见到时年轻了许多,嘴里丝毫没有老女人那股味道,我顺着视线开始打量起那家店来。 它是一家十分普通的沿街铺子,有个弧形拱券,比起别人家的店面要大许多,厚实的墨绿色木门紧闭,店里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我拿笔开始照着画,侧耳倾听迪姐的低语。 “在店对面,你会看见有个射箭的游戏摊,咱俩要拿到摆放的弓,随后绕到背后去射烂窗玻璃进去。”她依旧展露着迷人微笑,继续布置任务,又说:“但要怎么拿到箭?这是个问题,你只要靠近鼻翼就会开裂,随后就会被他注意到。而我是个女人,是无法触碰它的。”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人好端端的怎会因碰到箭而鼻子开裂?果然是在做梦。她丝毫没有注意我的异样,依旧在低语:“既然规则是我们制定的,那我们自己首先要遵照。。。” “等等,Dixie,我有些被你搞糊涂了。好吧,我可能患上了失忆症,咱们这究竟是要干嘛?你自己相信自己在说的鬼话吗?当务之急你得跟我回去,已经没有时间瞎胡闹了!” “好吧,那么我再说一遍,迄今为止没人进过这家店。我收到的情报是,屋里有个特殊的人偶,只要看见就会认出。你我要做的事,就是设法进去拍下它的照片,当做完这些咱们就解脱了,随后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她抖开包,要我去看,那是一部Mox袖珍相机,十分细长还能录音,显得非常薄。果然在这个梦境里,我俩的身份是间谍,并伪装成甜蜜情侣。迪姐就像是游戏里的NPC,不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有反应。 “知道了,速战速决吧。”我恼怒地站起身,狠狠踏灭烟蒂,打算直接去抢那对弓箭。 “不,你先别冲动,听我说完,有件事必须要让你知道。”见状她一把拉住,抱着我的脸哀伤地说:“我已经有了,为了他或她的将来,我不准你出事,一定会争取到三十秒时间。结束后我们要分开走,然后到风巷再碰头。弓由我来拿,你只管盯着箭,其他什么都别想。这是最后一次,不能再办砸,否则买家便会干掉你我,所以必须得成功。” 我从鼻孔轻哼一声,抬腿向着所谓的射箭游戏摊走去。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破门而入撬锁就行了,哪怕拿板砖拍玻璃也成,干嘛费那事去夺一副弓箭?活那么大我还没见过有拿它们去打劫商铺的。不过这既然是迪姐的再三关照,我就给她个面子。但话说回来,她说有了,是什么有了?难道,她是指怀上了我的骨肉?这更是荒谬得难以理喻了。 眨眼间,我已来到供游客射靶的围栏前,这里冷冷清清,帐篷一侧摆着张帆布椅,有个白发老汉正躺在上面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