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每个面对医生质问都会心虚为自己辩解的患者,“哎呀,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啦,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的,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叶渔歌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就好像她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叶浮光醒过来赏她一顿脸色。 小王妃只能看向脾气超好的许乐遥,然后就发现这位未来的权臣捏了捏眉心,好像也拿她没什么办法的样子,“你总是这样在不能用信香的情况下强用,长久以往是会折寿的。” 小叶:“qaq” 她摆出可怜兮兮的小狗脸,像是乡野里明知主人不喜欢,还偷偷跑去泥潭里打滚,顶着泥脸回来、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奶狗。 看得许乐遥好想揉她的脑袋,不过才刚有动作,就被叶浮光预判似的往旁边躲了一下,随后,两人都是一怔。 感觉到一点尴尬、开始脚趾抓地的叶浮光努力找补:“呃,我、我是——” “我知。” 许乐遥很自然地收回了手,“乾元情期皆是如此。” 叶小狗的反应还算是和缓的,换了那些脾气暴躁的乾元,这会儿光是看见同类,就已经会表达出明确的攻击倾向了。 听见她体贴找的借口,小王妃使劲点头,“对对对,我只是情……” 她打了个嗝,脸色骤然变了,“什么?” 情什么? 情期? 许乐遥偏了下头,“你未感觉到么?” 她指着这满帐篷飘洒的、到现在都还没停,甚至还很嫌弃地避开了她,独独在她和先前叶渔歌待得地方空出两片旷野,如同冬日三九天落下的雪花,“你的信香。” 叶浮光张了张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才像不知所措的小孩一样,去看许乐遥,“那……怎么办?” 许乐遥:? 这也要问她? - 叶浮光花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消化自己现在过于亢奋的状态是因为情期的缘故。 坏消息,她的情期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手段解决,这和她刚穿进岐王府、被宫里姑姑特别点的香激起的欲望不同,因为信香是用非常规手段激发的,倘若情期再被抑制下去,她的身体会出现大问题。 好消息,她有对象可以帮忙。 坏消息,就沈惊澜在李敦别庄石室里的表现,叶浮光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的求欢场合,何况对方这次来江南是为了办公差,扶风的瘟.疫才刚控制 住, 她们搞什么“将士军前半死生, 美人帐下犹歌舞”的场面实在欠妥。 叶浮光蔫巴巴地盘腿坐在那里,好像瞬间摆脱了人生的庸俗欲望。 整个人就是四大皆空。 许乐遥觉得她挺好玩,又在帐篷里呆了会儿,这才想起来什么,“对了,张嘴。” 叶浮光:“?” 许乐遥从袖袋里拿出刚才叶渔歌留下的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药香味的丸子:“好像是给你补身体的,要不你先吃点?” 叶浮光:“???” 她悲愤不已,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满脑子都装着那档子事儿,这会儿脑子转的飞快,“我还年轻!妹妹!我不需要这个!” 许乐遥确实又被她逗笑了,感觉她现在很像那种身体已经被耗空了,却还坚持说自己很行、不需要吃药的永安那些浪荡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