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将怀里的人揉碎。 叶浮光隐约感受到她忍到指尖都略微痉挛的紧绷。 她抽空轻轻抚摸沈惊澜的后背。 在她的地坤因为这个动作而逐渐放松、稍微适应这疼痛的时候,她松开牙齿,再度咬了下去,与此同时,凛冽的、冰雪一样的信香朝着她咬下的齿痕伤口不断注入其中—— 小王妃恍惚听见了岐王喉间压下的闷哼。 在种下露水印的时候,有些心虚地想,她好像在苏挽秋的影响下,也被传染了一点变态。 沈惊澜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还在这里装柔弱欺负她。 太坏了! - 山茶花香和那股凛冽的寒意随着帐篷帷帐缝隙里的风,被吹到营地的每个角落。 叶渔歌本来在给那些感染风寒、却不知是不是疫病的士兵看诊,提笔写着药房,但在嗅到那股交融后的、略带寒冷的花香之后,笔尖不由停了下,上面的一滴墨落在了纸张上。 士兵登时紧张地看着她,神色里充满了自我怀疑,“大、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 叶渔歌回过神来,“不是。” 她按部就班地顺着原本的思路写完方子,只是那张纸上留下的墨点格外碍眼,而后就将这药方交给了士兵。 在下一个上前的时候—— 叶渔歌感觉到了身边朋友不自觉释放出的信香,许乐遥从前很喜欢混在市井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认识,属于玩得非常开的类型,所以不如那些世家乾元弟子喜欢在身上染一些香,彰显自己的高贵与干净,甚至在其他乾元和地坤面前,她都能将信香收敛得很好。 然而在此刻。 她能感觉到这片营地荒土忽然漫开的绿意,不断抽条生出的枝叶长成了矮小的植株,然后这些绿意盎然的植株又都缀满一串串雪白的花,散发出微甜的、却带着柑橘香的鲜花味道。 不一会儿。 这些花又都谢了。 开始结果,变成一颗颗青色的柑橘,甜味退散几分,又变成了酸味。 叶渔歌面无表情地转头,发觉许乐遥整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眯了眯眼睛,语气森寒地问,“……你该不会是在想,乾元也能跟乾元的信香相融这件事吧?” 许乐遥条件反射地点头,甚至很想和提问者有条有理的分析,小叶姐姐的信香属于那种百搭的类型,自己也是花香味,跟她也是很配的…… 然后一扭头。 就发现了叶渔歌的死亡凝视。 她莫名打了个冷战, 开始疯狂摇头, “没有,怎么可能呢?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况且我对王爷满心崇敬,当然不能想那种——” 叶渔歌扬了下眉头,“我没说那个乾元是叶浮光。” 许乐遥:“……” 可恶!好狡猾! 她憋了憋,还想开动脑筋绕开话题,又见叶渔歌挪了挪脚,仿佛踩住了她散开的橙树叶子,很冷淡地出声道:“收回去,很难闻,太酸了。” 再次被打击的许乐遥:“……” 如果她没记错,有一次过年她们约着出去参加士人之间的宴会,叶渔歌当时身上就带了个橘子,橘子都不嫌酸!凭什么说她的橙子酸! “哪里酸?”她嘀嘀咕咕,不知怎么反击了一句,“你是心里酸吧。” 话一出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