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比了下,对她做了嘘声的动作,继而道,“别担心,我可是来报喜的,这位神医惹了沈景明不快,已经下狱了。” “哦?” “不过大宗皇帝看起来还是不舍得让那面金字招牌这么快倒下。” “那你报的是什么喜?” 苏挽秋将手里的盐粒松开,任由它们纷纷扬扬落进湖水中,俨如揉搓那日在岐王府梅园里见到的那方风雪。 她面色冷寂,思考把晚餐餐单改成烤野鸟,若她没记错,“宓云”在大衹语中的意思,是猫头鹰。 而她面前这只,当是人脸猫头鹰,还特别爱笑的那种。 此刻就见宓云神神秘秘地笑问道: “你想不想见到一个崭新的岐王?” “——比如,热烈的、无法自控的、嗜杀如命的疯子?” 苏挽秋拿手帕擦手的动作停下。 她看着掌中留存的盐粒,好似又回到那天的岐王府,与之前能冻毙她的风雪相比,此刻这一颗颗的盐粒只能可怜地被热化在她温度里。 变成湿漉漉的水珠。 苏挽秋恍然间,似乎看到了那个可怜小王妃,也从这一片片雪花,变成一汪被沈惊澜疯狂揉碎的水,只能惨兮兮地,在她的指缝里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