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看了眼李星恩,他目光仿佛静止般正直直望向她,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眼底仿佛压着深深地怨气。 这会夏知河已经开始配药,他礼貌地让金初晚帮他拿一下点滴瓶,然后目光开始搜寻屋里有什么可以钩挂的地方。 最后他选择了墙上的粘贴挂钩,这本是金初晚用来挂日历的,现在被放上了药瓶。 那小小的钩子显得有些吃力,金初晚担忧的看了眼,然后轻声问道:“这个能行吗?” 夏知河抬眸看了眼挂钩。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个玩意可能不大行,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大不了就掉下去好了,反正他带的是塑料瓶。 就是这个病人可能会吃点苦。 但是这点小罪又不会死人,所以他还是熟练地露出让家属信服的微笑。 “放心,没事的。” 金初晚点了点头,她看了眼李星恩,他手背上插着针管,几根拇指宽的医用胶带固定在上面,他额间还有些潮湿,不知道是因为发汗,还是因为她刚刚擦拭染湿的。 或许因为房间里太过安静,金初晚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说点什么。 “那个,星恩,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少年仿佛被她的话安抚了一般,那双眸子似乎舒展了些,他依旧看着她,然后淡淡的摇了摇头。 “不用,照顾的事让这个医生来办就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去屋里休息。” 听到这话的夏知河遗憾挑眉,很好,看来这也是个没礼貌的。 金初晚当然也想去卧室躲避这一切,但是她听到李星恩的嗓音带着沙哑,还是不放心地坐了下来。 “没事,我不累。” 无论如何他生病了,别的事情还是先放在一边。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比起刚开始的狂暴,现在已经收敛了一些,不过即便这样依旧算得上磅礴,金初晚透过窗户朝外看了眼,然后好像惊醒了般,突然站起来。 这个房间的阳台连着卧室,但是因为室内采光有限,阳台外还有特意用来晾晒的铁架,而金初晚昨天洗的衣服现在就在那里挂着。 江臣看着金初晚慌张地进屋,然后便一阵开窗的声音,他觉得这样跟过去不好,所以还是安耐住了想要起身的动作。 不大的客厅里现在挤了三个男人。 夏知河看了眼探着身子往窗外探去的女孩,皱着眉“嘶——”了声,随即他抬腿便往房间里走去 。 因为这场突然的暴风雨,那两件单薄的衣服被吹到铁架的边缘,想拿回衣服的金初晚有些吃力,雨还在下,只这一会,她的身上又要被淋湿了,她无奈的抹了把脸,正准备关窗放弃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被庞大的身躯笼罩。 男人伸出的捞起衣架,然后利落地关上窗户。 他拎着湿漉漉的衣服,然后抬手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说小姑娘,刚刚的动作很危险啊,你要是掉下怎么办?” “……✆✆” 他在心里劝慰自己。 :他绝不是对江臣屈服,他只是对金钱屈服。 金初晚把衣服泡好后就出来了,她的脸色也不怎么明媚。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李星恩还在挂点滴,而江臣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能赶走病人,所以也暂时不能赶走医生,而她本身也在江臣家住了那么多年,更不好在这样下雨天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