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吕瑛抬头,就看到燕红琴翩然离去的背影。 深夜,吕瑛借口小解出了门。 秋瑜:“用夜壶呗,外头还有蚊子呢,万一给你背上来一口,你挠不着,还得我帮你。” 吕瑛:“练你的功吧!”他凶了秋瑜一下。 等吕瑛出门,秋瑜远远跟着,手提一把长剑,提防这六岁小孩被拐子拐了。 他们位于衡州府外,这里有一条香江,江水宽五十来米,有几艘花船飘在水上,灯影幢幢,与繁华无干,更像神鬼志异中的鬼魅之景。 吕瑛走到河边,夜风有些凉,他拉紧衣领。 有人在他背后说话:“那些富贵人家啊,有时比跟在车队后的灾民更像鬼。” 吕瑛回头,见“红姬”身穿黑袍,红发用檀木冠高束,他本就高大,只要不故做娇柔之态,便是雄奇英伟的美丈夫。 见吕瑛一直打量自己,燕红琴轻笑:“如何?” 这小子的外祖吕房二十年前也是武林出名的美男子,燕红琴虽生了幅洋番相,却自觉在容貌上不弱于人。 吕瑛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顶着下巴,柔柔道:“原来是红叔啊。” 燕红琴:这孩子怎么还惦记着姨和叔的称呼呢。 燕红琴握起吕瑛的手腕一把,又甩开:“心脉太弱,练武风险极大。” 听到这无数大夫下过的结论,吕瑛不恼,他整理袖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调子:“你要只是说这个,我可就走了。” 燕红琴又说:“你心脉弱,与本座有什么关系?” 吕瑛回身,见燕红琴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吕瑛,本座乃西洛教教主燕红琴,见你悟性极佳,欲收你为徒,授你《天山经》,此心法为我西洛教不传之秘,有隐匿之效,只要你练得入了门,往后谁也看不出你有武功。” 吕瑛:“不是不传之秘吗?传给我没关系吗?” “正因《天山经》是不传之秘,我才更要传你!”燕红琴双手背后身后,冷笑道,“那老头死前让我早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振兴西洛教武功,我偏不娶不生,还要将武功传给外人。” 燕红琴问:“你学吗?” 吕瑛毫不犹豫:“你不要我好处,我就学。” 燕红琴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将这些日子憋心里的话一口气全吐出来:“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让我图的好处!你看看你自己,光长心眼不长个,瘦得和老鼠一样,一点也没你娘的高大英气!” 吕瑛:“既然在你眼里吕瑛是这么差的一个人,那我走了。” 燕红琴恼怒:“你回来!” 他一把拉住吕瑛,纵身跳入江河中,冰凉的河水顿时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吕瑛在河水中,感到掌心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流,冲破了他被封的穴道,又引导着他以内力抵抗河流与低温,延长呼吸。 这样一门功法,在海中练也会很方便吧。吕瑛下意识这么想着。 他又看到一些纷乱的记忆,像是曾做过的梦,他近日常做梦,大多都记不清,唯有在灵堂上看见娘牌位的梦,让他刻骨铭心,梦中的他悔恨于自己的弱小,对力量抱有渴望。 再次上岸时,燕红琴用内力烘干他身上的湿意,声音温和许多:“往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天山经》是西域刺客传来的功夫,不仅擅隐匿,更讲究一个快、狠、毒,要有一往无前之势,又有奇兵练法七门,往后我会每夜传你功夫,你要好好练。” 吕瑛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