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爹娘死光了,爷爷也没了,嫌弃他没用,柳疙瘩早就想把他赶走了。” 张麻子没搭理她。 却对她说的话,恨得牙痒痒。 好你个朝三暮四的贱女人,柳疙瘩赶不赶走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连那个除了吃苦嫖赌啥都不干的大废物,都跟你说过床头话。 现在不是跟王寡妇吵架的时候,张麻子强压着怒火,拉着她来到秦兽跟前,笑呵呵地打起圆场,“仙芝,你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是秦兽,人家可不光是柳疙瘩的外甥,还一表人才,踏实能干,如此年轻有为,将来也是做大事的人,你可不要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哈哈哈,就他?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年轻有为,我呸。”说着,王寡妇向秦兽啐了一口唾沫,“说你呢,还不快滚。” “啪。”一声脆响。 有人打了她一巴掌。 而且下手不轻。 王寡妇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马上就要摔倒。 她扶着门框,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定睛一看,打她的人却是张麻子!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张麻子,老娘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睡,你竟敢动手打老娘...”王寡妇连哭带嚎,就要找张麻子算账。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将王寡妇扇飞在地。 这一巴掌真把她打蒙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张麻子发脾气,还对自己下死手。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愣愣地看着张麻子,却不敢再上前与他厮打。 “闹够了没有?”张麻子大声质问,“闹够了就去跟秦兽道歉,他要是不原谅你,我还要大嘴巴子抽你,直到打到他原谅你为止。” 什么,为了一个不起眼的野小子,竟然下死手打我,让我去道歉。 王寡妇有一百个不情愿,更不理解。 比身体打不过张麻子,但王寡妇嘴上可不服输,“莫非,这野杂种是你跟别的女人鬼混,生下的私生子,不然你怎么这么护着他?” 张麻子眼珠暴起,青筋毕露,大声呵责道,“你这疯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吗?” 在这眨眼的间隙,他赶紧看了秦兽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秦兽手里已经牢牢攥紧了快当签子,眼神中充满愤怒的凶光。 像一匹嗜血的孤狼,就要伏击待宰的羔羊一般,虎视眈眈地瞪着王寡妇。 张麻子一惊,心说“不好”。 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这泼妇怕是要没命了。 张麻子眼疾手快,将腰间的牛皮皮带抽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我让你口无遮拦,老娘们整天唠唠叨叨,嘴里就没有个把门的,必须要让你长长记性。” 嘴上不停,手也没闲着。 紧跟着就是高高举起皮带,“啪啪啪”一连抽了王寡妇三皮带。 虽然隔着薄薄的肚兜,王寡妇还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满地打滚。 正好滚到秦兽脚前。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抓住秦兽的裤腿,跪下求饶道,“秦兽兄弟,大姐刀子嘴豆腐心,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大人大量,别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让张麻子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