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天杀的,这是把自己当靶子了。 先不说秦兽投掷的功夫如何,就算扎不住自己的脑袋,扎着心肝脾肺肾也不行啊。 见秦兽来势汹汹,张麻子一边躲闪,一边辩解道,“秦兽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哥了,其实大黄它……”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大黄是秦兽的伤疤,他非要去揭。 触碰秦兽的逆鳞,真是找死,“死到临头,还敢提大黄,我这就送你下去陪它。” 眼看秦兽就要动手,张麻子反倒不跑了。 “哧溜”一声,他故意从墙头滑落下来,朝着秦兽走来,假装平静地说道,“且慢,秦兽兄弟先不要动手,就算死,我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动手,能死在你这个大英雄手上,我死而无憾。” 看他如此举动,秦兽缓缓放下手中利器,“这还像个汉子,有屁快放。” 跟着爷爷行走江湖,秦兽什么人都见识过。 有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有慷慨激昂的侠义之士。 有卑躬屈膝的豪杰丈夫,也有阿谀奉承的奸佞恶棍。 有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也有走街串巷的货郎小贩。 有道士和尚,也有贩夫走卒。 有白天就能看见的,也有黑夜才会出现的。 有黑有白。 有弯有直。 有悲伤,也有欢喜。 有浓情,也有清愁。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秦兽一向敬重忠肝义胆之人。 但像张麻子这类鼠辈,自然不是秦兽倾心的对象。 人之将死,他只不过是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让他交代一两句遗言罢了。 张麻子故作镇定,捡起一条凳子,挨着秦兽坐下,“实话跟你说吧,你的大黄狗没有死,我们吃的是野猪肉,兄弟们从风沙口过来,刚好在高粱地撞见一头野猪,在糟蹋庄稼,就捉来扛到赖二毛家宰了炖肉吃了。” 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真把秦兽当三岁小孩子耍了。 刚才还让赖二毛吃狗腿来着。 说到大黄,秦兽哪里还有心情听他编故事,“说什么鬼话,既然你说大黄没死,你把它牵出来,我就信你。不然......” 不然怎样,秦兽没说,但张麻子心里明镜似的。 不然就是死路一条,用他的命抵狗命。 空口无凭,秦兽也不冤枉张麻子。 既然你说大黄还活着,想让我相信,就让它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面前。 但如果你是故意欺骗,那后果可想而知,秦兽可是会让张麻子以命相抵的。 他倒要看看张麻子如何将大黄变出来。 如果真如张麻子所说,大黄当真还活着。 就凭秦兽跟这条狗的关系,他完全有可能,考虑放过这个良心没有完全泯灭的畜生。 “张麻子你记住,狗在你在,狗亡你亡。”秦兽郑重其事地指着张麻子的一脸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