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睡,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江映儿缓爬出他的身底,闻衍轻皱起眉,馨香卷走的那刻,下意识要拉留住她。 “......” 瞬顿了片刻,他的妻已经到里面了,依旧是用后脑勺背对着他。 心里不愉,但一想到她生涩又大胆的举动,闻衍且信了她乏累,应当是膝盖没好。 看她这么娇气,想着,日后他也轻些,待她好些。 闻衍在心里记起,凝云堂的对话。反正他也应了祖母,对江氏好对江氏温和。 她很算听话了。 快睡时,江映儿想起对牌钥匙,把闻老太太将家中掌权交给她的事情,跟闻衍禀说了一遍,不管他知道与否。 “祖母叫你管,你便管着。” 半息,男人补了句,“不会的地方,可以寻我问,亦或我不在家时,找母亲即刻。” “是。”江映儿回。 “.......” 没后话了?“祖母让你管家,还有没有跟你说起别的事?” “嘱咐你别的事?” 譬如生子和离。 江映儿选择装傻,“祖母没再说别的了。” 她的话存在疑点,有可能祖母告诉她了,她不说,也有可能江氏真的不知道,今日的表现存疑,像讨好安抚。 她不直接给,会不会就是不想怀身和离? 她不想和离。 思及这种可能性,与听到闻老太太许口的和离失落不同。 闻衍心里异样欢快。 唇角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扬。 * 淮南入了冬,天常放晴。 醒来的时候,闻衍居然还在身侧,江映儿惺忪着眼睛,看着旁边不空的床榻,微有不适。 闻衍不仅早起在,甚至还陪同她用了早膳,这也是两人除了成婚见闻家亲戚敬茶那日之外,第一次坐在一块用膳。 江映儿先吃好,她给闻衍舀汤布菜,挑在合适的当口说起了昨儿个闻老太太传话,卢氏晕倒的事情。 “婆母不适,夫君要不要过去看看?” 顺便给卢氏看看,她儿子可没耷着脸了啊。 “不必了。” 他早就和母亲说过,过去也是听些抱怨之词。 至于晕倒,他今日查完船厂的账,去烟江路走一趟拿药。 闻衍擦嘴净手,“今日我有事不在家,不必等我用午膳了,晚膳...到了时辰我没回来,你就先用吧。” 他罕见的又说了行程。 江映儿受宠若惊,“是。”体贴细微回话,扮演好身份,“夫君忙碌,也要记得用膳。” “嗯。”男人淡笑。 闻衍走后,江映儿先过了今日闻府的进账,给厨房支采买食材的银子,每一笔她都一一过目,无论大小。 到了晚膳,闻衍没有回来。 江映儿有了给卢氏拿药的名头出门,医馆还没有关门,夜间排队寻诊的人依然很多,围得水泄不通。 坐诊的人不是鲁老太医,而是他儿子小鲁太医。 小鲁太医来淮南,是不是阿弟有信了?! 江映儿欣喜万分,喊了小鲁太医的名字,三步并作两步,提裙快步走过去。 乍见江映儿来。 小鲁太医面露喜色,也顾不上没写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