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她不是用手段故意勾上他…… 她哭个不停,贺勘一遍遍的给她顺着背,蹲着奇怪的姿势抱着她。他已不想去追问更多,只知道她好的让人心疼。 同时眸中冷光一闪,那些算计她的人有多恶毒?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若不是她聪慧,怎么能躲过那一劫? “我,”孟元元想从贺勘肩上起来,开口就是浓浓的鼻音,“你肩膀脏了,嗝……” 她抬手去给他擦,不想打出了个哭嗝。 贺勘稍稍松开手,看着少女哭红的眼,柔声道:“元娘说完了,那轮到我来说好不好?” 他问她,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脸颊。 孟元元眼前泪雾渐消,看清了男人的脸。他的面色轻和,额头上还挂着那抹黑灰,明明那样持重的郎君,看着竟有几分滑稽。 她对他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选择跟他吐露一切的时候,她就会等着下面的道路。 平坦也好,坎坷也罢,都会走下去。而自此,木氏也别想再用这件事来要挟她。 她不怕了。 贺勘撩袍坐下,正靠着孟元元的身边,靠得近,两人的衣袂相碰在一起。 “其实,第一眼见到元娘的时候,”他看去渐弱的火堆,想起与她的初见,“书铺里光线暗,可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好看。” 少年郎的懵懂,总也会被吸引的,确实的记得那时候有过片刻失神,对她。很奇怪,明明第一次见。 孟元元眨了下眼,眼睫上粘黏着湿润,脸上露出惊讶。 贺勘对她笑了笑,再次点头肯定:“所以接受你的雨伞时,或许是想着会再次见到你。” 那日,兴安其实正撑着伞等在不远处。他并不是一定需要她的伞。 因为前面的发生着实美好,才让那次荒唐显得狰狞可怖。可笑的认为自己只看她美丽的外貌,忽略内在的丑陋。对她,对自己都觉得失望。 想想,这有多可笑? 听着他的话,孟元元小小叹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 贺勘满是伤痕的手伸过去,抓上她落在膝上的手:“元娘,你也别怪我好吗?” 他不知道她的处境,离开秦家时她说不跟着,他竟也不多想。想着她留下来照顾养父母也好,过后回到贺家,他甚至渐渐淡忘自己还有个妻子。 最该请求原谅的,不是他吗? 外面漆黑一片,雪彻底停下 ,隐隐的天际上闪出一两颗星辰。 “公子莫要如此说。”孟元元摇头,手上是他传递过来的温暖。 “元娘,”贺勘唤了声,侧着脸过去看她,“不要叫我公子,你我是夫妻,该唤相公。” 孟元元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纷杂的心中似乎意识到什么。 见她不说话,贺勘便将话说去别处:“你想去拜祭岳母,等天好了再说,我同你一道。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 去芋头山,孟元元并不是想拜祭,只是当初面对贺勘的相问,她无法说出那些,只能跑开。无处可去,想到的只有母亲。 “回家罢?”贺勘试探的问,“走不动我就背你,我还没用晚膳。” 孟元元摇头,缓了一缓,吐出一口气:“我自己能走。” 说出这一切,并没有内心想的那样狂风骤雨,相反只是大哭一场之后的平静。站在她身旁的是贺勘,这个之前相对无言的夫婿。 他说这一切不是她的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