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给进宝她们尝尝。” 明华裳和店小二说要一壶上好的三勒浆,店小二殷勤地应了声,去后面斟酒。明华裳扫了眼酒肆,对招财说:“你在这里等酒,我去那边看看。” 招财立马反对:“娘子,不可,酒肆里这么乱,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 “没事。”明华裳说,“我又不出去,就在里面看看。你盯着我们的酒,别被人掺了水。” 招财担心花大价钱买的酒被人换成次品,只能无奈同意。明华裳对她笑了笑,拎着裙摆,自然而然走到墙前。 酒馆的墙不只是墙,更是文人墨客喝高了时的草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诗,明华裳认真看着,这时候后面换了鼓点,人群欢呼声更加疯狂,一群人朝墙壁涌来。明华裳被撞得后退,困在墙角,招财瞧见不对,连酒都顾不上了,忙喊道:“娘子!” 幸好人潮没一会就散了,明华裳挤过来,拍了拍招财的手说:“我没事,别担心。” 招财上下看明华裳,确定她好端端的才松了口气。明华裳道:“我们的酒好了?这就走吧。” 明华裳和招财走出酒肆大门,登上外面的马车。招财问:“娘子,接下来我们回府吗?” “难得出来一趟,急着回去做什么。”明华裳抬高声音,对外面的车夫说,“去集贤楼。” 招财问:“娘子,我们不是刚打了酒吗,怎么还去酒楼?” 明华裳没好意思说她进酒肆其实并不是为了打酒,含糊道:“阳光这么好,找个地方坐坐,顺便见个人。” “啊?”招财更迷惑了,“见谁?娘子约了人吗?” 明华裳像没听到,一心张望外面,忽然她伸手:“招财你看,那里有个变幻术的!” 招财连忙凑过来看,刚才的问题自然而然忘记了。 明华裳暗暗松了口气。前段时间被案件赶得喘不过气来,明日又要去赴太子的宴,想来也不会轻松。趁今日空闲,把该解决的事情一次都解决了吧。 招财专注地盯着幻术,看得一惊一乍,明华裳朝后望了眼,酒肆依然喧嚣热闹,酒客依然谈笑风生,花一样美艳娇媚的胡姬穿梭在酒席间。没人注意到,墙壁上多了一行不起眼的字。 那行字怪模怪样,乍一看很容易以为是随手画上去的涂鸦。但若拿着玄枭卫的密语本就能读出来,上面写着“二月初十 酉时一刻, 曲江池灯架。” 后面, 还画着一块玉璧一样的图案。 西市人流如织,马车走得摇摇晃晃,慢慢吞吞。幻术师嘴里喷出长长的火焰,人群欢呼不断,明华裳打了个哈欠,撑在车窗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今日似乎没人跟着她,要不是因此,她也不敢如此大胆地在酒肆里留消息。 没有原因,没有事情,只有一句没头没脑的时间地点,以及双璧的署名。时间是根据太子设宴的时辰定的,灯架则是魏王、二张兄弟为女皇修建的花朝节灯,这几日正在赶工,里面环境混乱,人员混杂,很适合接头,明华裳就随口诌了上去。 任遥、江陵每日都和他们见面,有什么话当场就说了,不需要靠这种渠道和“双璧”接触。剩下的能破译这条消息,不知他们真实身份,却又密切关注着双璧动态的,立场就很可疑了。 那一日,京兆府、羽林军、御史台还有皇室成员,许多人都会到场,时间重合,地点相近,她给这么多人创造出便利条件,不知酉时,会有谁去曲江池灯架。 明华裳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