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和长廊,飞虹形状,线条流畅,优雅古朴。 新桥虽然结实,但样子普通单一,看一眼就忘,毫无特色与美感。 炸桥那天,婆婆带她去看热闹。 “砰”得一声巨响,老桥轰然倒下,她掉下眼泪。 婆婆以为她是年纪小,被巨响吓到了,捂着她的耳朵哄:“不怕不怕。” 她翻过身,将脸埋进婆婆的脖子,哭着问:“桥会不会很疼。” 童言童语逗乐了一堆乡亲,可沈茉那晚做梦,梦见老桥和她说话,说会疼。 第二天起床,她拿蜡笔把老桥画了下来,可六岁小孩画的粗糙又随意,大人只不过当做一张涂鸦。 而她心疼桥掉眼泪的事,也成了大人们嘴里的一桩童年趣事。 “……我婆婆有时候也会拿这事笑我,但我心里一直是不服气的,我那时就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老桥建回去。读书后才知道,大学有专门学建筑的专业,学成了,就能建房子、建桥梁、建大坝、建一切想建的,我当时就想,哇,原来这就是我要学的!” 长远的记忆回笼,沈茉定神,再次看向齐琰,不好意思笑了笑:“让你听我这么多废话。” 齐琰微怔,面色复杂:“不会。” 沈茉站起身,乌眸柔和而坚定:“齐琰哥哥,谢谢你愿意给我提供赚钱的机会,但我志不在此,你还是另外找个想进娱乐圈的吧,相信会有多人愿意的。” 不等齐琰回答,她朝他颔首:“耽误你的时间了,今天的咖啡我请。” 直到她去前台买单离开,齐琰仍坐在原位,神情复杂。 他竟然抛下会议,特地跑来听一个十八岁小女生讲她的梦想故事? 更为荒唐的是,她拒绝了他,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她认真表述的模样,格外可爱? 两根长指按上眉心捏了捏,齐琰失笑。 往常都是他给人 洗脑画大饼,现在倒反过来了。 难道这苗族小姑娘,真会下蛊不成? * 从咖啡馆走出来,沈茉望着灿烂阳光,长舒一口气。 果然把事情说明白,了却一桩事,心情都开阔不少。 等她带着那条红宝石项链去林家,林明栀听到她和齐琰见面说的那些,连连啧声:“没想到啊,小茉莉,你还有这个口才。” 沈茉尴尬捂脸:“我本来没想说那么多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口就收不住,巴拉巴拉就说了那么一大堆……” 现在想起来,在一个不熟的异性面前说那么一大段“梦想鸡汤”,真的好羞耻! “还好还好,起码这回能彻底叫他明白,你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林明栀安慰,又问:“不是说有东西让我鉴别的吗,在哪呢?” 沈茉回神,忙从小挎包拿出那个精美的首饰盒:“这个。” 林明栀漫不经心地接过,等打开盒子,看到那条绝美的红宝石项链,眼睛唰地铮亮,“哇,这从哪来的?” 沈茉有些心虚地挠了下脸颊:“谢绥哥哥送的生日礼物。” 林明栀立刻做掐人中晕倒状:“啊,我不行了——” 沈茉:“?” 林明栀噘着嘴,一脸忿忿:“嫉妒让我面目全非啊啊啊啊!我和他认识十八年,怎么说他也是我干哥哥,我过十八岁,他也没送我这么漂亮的红宝石啊!果然男人都一样,重色轻友,不,重色轻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