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就和你说过,给她和那个老太婆打一笔钱,也算仁至义尽。是你非要把她接回来,闹得家宅不宁!” “她是我的亲女儿,我接她回来抚养天经地义!” “沈立宏,你别装出这一副慈父样子,思绮也是你女儿,我也没见你对她这么好啊。你不就是忘不了莫可媛那个贱……” “温蓉!”沈立宏呵斥。 温蓉见沈思绮和沈书航还在桌上,也稍稍克制措辞,冷脸看了沈立宏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沈立宏却是吃不下去了,撂下筷子,又丢下一句“不可理喻”,直接往外走去。 一顿晚饭,吃得剑拔弩张。 温蓉也没了胃口,见一对儿女巴巴望着自己,她叫佣人将她们带回房间。 沈书航年纪虽小,但对事情总有种残忍的冷漠,就算看到爸妈吵架,他也毫不在乎,问都不问一句,就随着佣人上了楼。 沈思绮有意安慰温蓉,倒了杯温水递上:“妈妈,你别生气了,都是那个沈茉不好,她一来就把家里搅得一团糟……” 温蓉接过温水喝了两口,再看女儿只知道埋怨的模样,仿佛看到另一个怨妇版的自己。 她瞳孔一缩,忍不住骂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同样是高一,同样是沈家的女儿,怎么人家沈茉在全校面前大出风头,你就跟个傻子一样在下面鼓掌?这么多年,花在你身上的钱少了吗?小时候送你学芭蕾,你学了几天就不跳了,要是当初坚持下来,今天舞台上的不就是你了?” 沈思绮没想到温蓉的火气直接调转到她头上,她整个人都被吼懵了,等回过神,她眼 里含了泪:“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她也不想再安慰温蓉,抹着眼泪走了。 偌大个饭厅,很快就剩温蓉一个人。 她蓦得觉得一种众叛亲离感,仔细再想,她有错吗?哪个女人能容忍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何况丈夫对那个孩子,还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女好? 她没错,一点都没错。 要怪就怪那个莫可媛,活着的时候和她抢男人,离了婚还生下个拖油瓶,隔了这么多年来膈应她!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想办法让她上了手术台打掉孩子,再放她离开京市才是。 温蓉这边后悔当年的疏漏,二楼最靠里那间卧室里,沈茉站在窗户前,望着漆黑天穹间的细碎星子,想起万重山水外的乌梭寨。 或许,她真的不该来京市? 如果不来,她现在应该和婆婆坐在风雨桥上,聊着一天的趣事,看着大山里明亮璀璨的星空。 而不是像现在,饿着肚子,满心惆怅地发呆。 冬夜凛冽的风灌入窗户,钻进脖子凉飕飕。 她抬手将校服拉链拉到顶,又伸手揣进校服兜里,却触到一个微凉的硬物。 指尖顿了一下,沈茉将那个东西拿出来。 是白天那枚优秀校友的纪念徽章。 台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那枚淡金色的徽章泛着润泽的光芒,100的数字和校徽图案相得映彰,熠熠生辉。 恍惚间,她想起谢绥将这枚徽章给她时的目光,那样严肃认真,又带着一种明亮的坚定。 他相信她,相信她以后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一个或许能和他一样优秀,能成为母校荣誉的人物。 握着徽章的手指不禁捏紧,沈茉脸上的茫然惆怅也随之退去,就如一缕阳光照进心里,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