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其中还包括十四弟呢。和四哥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轮不到他置喙。 四爷抬头看他,微微皱起了眉。 片刻道:“这里的茶管够,你喝就是了。至于消磨时间的趣事,没有。” 十三顿时不再想七想八,心道这冷冰冰的语气,不愧是四哥! 如斯美人都不留恋,放在四哥身上,竟然十分合理。 十三朗声一笑,腿疮的刺痛都驱散了几分。忽觉门外有人探头探脑,他摸了摸下巴,扬声说:“还不快进来。” “王爷,十三爷。”张起麟快步走进,“是年侧福晋……” 年氏? 昨夜宿在书房,没有去她院里,倒还真忍不住了。 四爷往后一靠,见十三屁股生根似的粘在坐椅上,“偷听”意图昭然若揭,转过头,面色不变地道:“继续。” 张起麟一气儿说完:“年侧福晋今日进宫,不知为何招了八福晋的眼,八福晋向太后请安的时候……罚跪……福晋赶忙让奴才通报您。” 十三一愣。 他朝四爷觑去,四爷已是搁下狼毫,大步朝外走。 · 栖桃院。 一阵兵荒马乱后,院子回归了平静。问春她们虽然知道年娇易恢复的体质,但还是心疼,自小千娇万宠的格格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秋嬷嬷心里很不是滋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该涂药了。” 年娇换了身衣裳,裤腿高高地卷起,满脸不高兴。 都说了很快会好,为什么还要涂药? 一不高兴她就想看花首饰,于是眼巴巴地朝秋嬷嬷望去。 秋嬷嬷很快妥协,一边让冬喜去禀报王爷,一边拿出年娇压箱底的首饰盒,“啪”地打开,里面一片红彤彤金灿灿,闪耀又奢华。 继而强调:“只许看半柱香。” 年娇眼睛亮了。 她与心爱首饰温存的时候,秋嬷嬷握着药膏,叹了口气:“这东西得用力揉开。散完淤才能好得快,格格不要怕痛。” 年娇:“嗯嗯。” 年娇满心都是她的花首饰,左耳进右耳出。 忽然间,外头传来一声通报:“王爷到——” 年娇睁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把花首饰塞好,心都要跳出胸腔! 怎么来得这么快? 四爷大步踏进里屋,看到坐在床前的年娇,双膝青紫,惊魂未定,漂亮眼睛像蓄着一汪水。 素蓝的衣裳,衬得她如地里的小白花,蔫蔫又可怜。 四爷指节屈了起来。 下一瞬,年娇抿着嘴巴,微微撅起,扑进了他的怀里。 谁都没料到年侧福晋的举动。四爷惊得伸手,将年娇抱了满怀,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伤处,而后冷厉道:“膝盖不要了?!” 年娇仰起头,吸了吸鼻子。 差点被发现,好险…… 男人的训斥与冷脸,此刻成为不痛不痒的存在,年娇抑住砰砰跳的心脏,把头埋进四爷的胸膛。 四爷不说话了。 苏培盛远远站着,并不往近处走,隐隐约约能看见依偎在一处的人影,整个人目如铜铃,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着王爷抱起年侧福晋,放在床沿边,摸了摸她的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