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眼泪又充满了眼眶,但是她闭紧嘴唇没有让一滴眼泪流下来。
此后几天,苏念都像变了一个人,沉默不语也没有表情,每天天亮就来这片石头滩望着海面。不管刮风下雨太阳晒,她就像个雕塑一样坐着。天黑透了她才回家。
一开始不想管她的徐灿等到第三天也坐不住了,他在村子里左转右转找了一块脏脏旧旧的大塑料布,又找来四根粗细长短不同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遮阳棚。他把棚子支在了苏念的头顶。既然不能劝慰她,只好给她遮风避雨。
后面的几天,徐灿都会来陪着苏念坐一会儿,有时还会不经意地瞄到她手机上收到来自妈妈的微信内容。妈妈每次发来的字数并不多,都是小心翼翼的关心,只不过苏念根本就不理会。
这天,徐灿来得晚了些,就陪着坐到了天黑。想着苏念到时间该走了,他主动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这一拍,他发现她在发抖。细心的他马上摸了一下她的手心,感到很烫,他判定她发烧了。
苏念干燥的嘴唇也在颤抖,她吐出的气也是烫的。两只无神的眼睛呆望着脚,一个头像两个大,昏昏沉沉得快要抬不起来。
徐灿没有说话,一把将腿软的苏念拉了起来。苏念晃晃悠悠地站不稳,弓着腰半靠在徐灿的胳膊上。徐灿试着要背起苏念,结果因为自己太瘦弱没力气,又因为苏念太沉重,两个人都摔在地上。被磕疼得苏念闷声哼了一下,然后又痛苦地□□了几声。
徐灿很内疚,因为自己的无能让生病的苏念又受了伤。他将苏念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架在肩膀上,然后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连架带扶地把她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