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也许根本就不会回来的。”年轻优雅的声音透出一种冷淡。
“不会的,他给我写了信,我知道他会来的。”干脆的声音带着坚定。
“你也不认识几个字,怎么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他画给我看呀。”
“哎……那你要怎么回信?”
“我也画画给他呀。”
“那你们画了多少封信了?”
“他写给我一封我回他一封。”
“啊……这么多年才一封啊。”
“一封很少吗?”
“嗯……对你来说不少了。”
“嘻嘻嘻。”
“哼,你真是傻得没救了。”
“哈哈哈哈……”一阵开心地笑声穿透了空间。
苏念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她睁不开眼睛似真似幻地感受着身边的穿插的情景。
“吴严,明天去我妈妈家吃饭别忘了。”幻境中苏念提醒着吴严。
吴严回应她的声音又远又模糊,“明天我要出差了,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
“又要走吗?这个月你已经出差好几次了。”
“没办法!”
“公司难道没别人去出差了吗?”苏念有些埋怨。
“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多得就能吃香喝辣!”吴严摇头晃脑地说。
“哈哈哈哈,财迷。”
“我可不是财迷,你才是见钱眼开,爱财如命呢。”
“哟呵,说得好像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似的。”苏念不屑地说,“对了,好像过几天含秋也要出去玩,真是会投胎的人。”
吴严一顿,“她说去哪儿玩吗?”
“不知道,她说出去散散心没想好地方。”
“噢,她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还需要去散心。”
“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明白。”
“呵呵呵。”吴严只回应了几声干巴巴的笑。
苏念并不知道吴严的笑声里藏着多少心虚多少忐忑多少欺骗。
“阿念小姐,你读的书多,再多教我些字吧。”
“你认那多字干嘛?”
“我也想读书。”
“读书无用。而且你将来嫁作人妇,总归是洗衣做饭养儿育女,做着同现在一样的粗活,哪里还有心思做个斯文人。”
“那你还去读洋学堂,你就不嫁人了吗?”
“哎,现在这个世道太荒唐太混乱了。光有一肚子的墨水也不作数,我就算有男儿般的抱负不也被拘在这小小方寸间。”
“如果老爷他要放你走了,你能不能也带我走呢?”
“哟,动心了,不想再做苦守寒窑的王宝钏了?”
“我想我也可以去找他。
“算了吧,你出了这个岛能认识路吗?”
“我可以问路。”
“真是个傻子,你以为外面的世界就和你这个岛这么大吗?你以为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好人吗?”
“那也不至于都是坏人吧。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到他。”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这么久都不来娶你就说明他已经娶别人为妻了。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守着你的这些山这片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