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遍,但笼罩在身上的罪恶却没有一丝丝的退却,反而愈演愈烈。 —— 苏意最终在将近凌晨时回到竹苑北门,她站在门口欢迎回家的牌子上,眸光出神。 冷风猛烈的卷起衣服下摆,她深吸了一口气,脑海生出一个念想。 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许行于,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微凉。 两个信任她的人,一个是她的伴侣,一个是她伴侣的朋友。 她却弄丢了许行于爷爷奶奶的求婚誓词的录音…… 苏意从兜里掏出门禁卡放在电子感应器上,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门框缓缓拉开。 她迈步走进小区,黑夜下只有几盏不算亮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苏意慢慢拐进单元楼的小道里。 远处矗立一道修长的身影,风衣整洁套在身上修饰身形,衣角在空中扬起弧度,他静静的靠在健身器材上,安静却又有种无声的气场。 昏暗的光线使苏意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她知道,那是沈微凉。 步伐越迈越近,两道身影距离也越来越近。 “去哪里了?手机没电了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进耳膜,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苏意抬头看他,他琉璃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少见的神色。 她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苏意被压制住的情绪这一刻就像是被冲破堤坝的潮水,顷刻间全部倾巢而出。 她的双手慢慢环在他腰间,下巴抵在他的脖颈,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 明明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情绪就像失了僵的野马? 她贪婪的在他身边呼吸,仿佛鼻腔里不沾满他的味道就会有种默默莫名的恐慌。 沈微凉刚想说出口的质疑话被他吞进肚子里,翻涌着情绪的眼睛在苏意环住他腰间的那一刻瞬间平静。 无数拨打电话后的机械回音在着一刻仿佛得到了回应。 他抬手摸上她的头,声音尽量柔和的说:“怎么了?” 苏意环住的手更加用力,但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哭泣后的身体不断发出哽咽的打嗝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的卧室,什么时间睡着的。 在天空刚刚泛起白光,苏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逃离了郑宜。 走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