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终于知道为何这小娘子有些熟悉了。 自己当参军他经手的第一案子,李家四娘子的离案,最后失败而告终,他永远都忘不了四娘子走之前绝望的目光。 跟前的小娘子应当是四娘子的妹妹,遂问道:“家中四娘子可还好?” 问完才觉得唐突,对面的小娘子也是一愣,“你认识四姐姐?” “乃凤城人,曾经见过四娘子。” 四姐姐确实嫁去过凤城,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余家人都不想再提,小娘子点头,“挺好的,下月亲。” 倒没想到四娘子这么快就找到了另一段姻缘,压在心底的一块心病,终于消失,“小娘子回吧,今日这一顿就算请了。” “那怎么能行,你也是跑趟的,总不能讹了你的银钱,小哥贵姓,今日就算天黑了,也得给你送过来。” 温淮一,报了自己的名,“姓温单名一淮字。” “姓余,家中排行第六,名为云霜......” — 温殊色一直到傍晚才回来,明婉柔上回被她一通吓,再见到嬷嬷偷偷塞给她的册子,整人都处于惊恐之中,完全不能理解,凑上去问温殊色,“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能进......” 温殊色生怕她又误会了郎君,“所疼的要死。” 明婉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焦虑,最的恐惧都是自己给的温殊色也不劝她了,坐在婚房中嗑了瓜子。 嗑到傍晚,明婉柔也不留她了,终于察觉了出来,有她在,自己更焦虑。 温殊色回到谢府,谢劭还没回来,听晴姑姑说凤城的崔哖来了,几人正午去了觅仙楼后便没回来。 这几人聚在一,八已醉死在了里面,当下又赶去觅仙楼。 许是很久没这般放松过,皇孙周邝喝得如同一滩烂泥,被公公架着胳膊拉出酒楼,刚出来便看到了前来寻郎君的温殊色,舌头唤了一声,“嫂子。” 温殊色见他脚步东倒西歪,面如猴子屁股,能料想到里面郎君是何模样。 “多谢嫂子在明娘子面前美言。”人一醉,正好又见到人,藏在心底的话便兜不住了,豪迈地拍了拍胸膛,“嫂子放心,谢兄的病包,包在身上,,一定给他,治,治好......” 温殊色脸色一变,也没顾及场合,这人半灌水还想真正懂得耕地的庄稼汉了,“不劳皇孙费心,郎君好得很,倒是明娘子那头放心不下,今儿还在为皇孙当初的那句话忧心,不过您放心,已经安慰好了,甭管皇孙有无难言之隐,后日一早名娘子都会坐上宫中撵桥。” 周邝愣愣地看着跟前无论是脸色,还是言语都不又善的小娘子。 谢兄没毛病? 她那话是何意,他还能有何难言之隐...... 没等周邝回神,温殊色便同他身边的监道:“天色不早了,公公们赶紧送皇孙回去吧。” 周邝今日出来,本就是偷溜,又待到了这时辰,喝这样,身边位公公心头早就着急了,赶紧人连拉带拽地扶上了马车。 等温殊色进去,温淮也扶着同样一滩烂泥的谢劭走了出来,看到温殊色,温淮一脸黑,“你倒是来搭手,人接走。” 温殊色惊呼一声,“你怎么让他喝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