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鼓里,温殊色摇头,“我不饿,父亲没告诉......” “天色已经晚了,明日再热吧。” 温殊色转头看向身旁的郎君,郎君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明摆就是要找个垫背的,于他感同身受。 自己理亏,也不出声了。 温淮见她话说了一半,问道:“父亲没告诉我什么?” 她耳根软,不敢得罪郎君,只能牺牲兄长,问道:“兄长还打算回吗?” “怎不回,案件积压了一堆,我耽搁不了几日便得回了。”从袖筒内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温殊色,“东都花销大,兄长身上也没多少,这是上个月的俸禄,统共十两,你先且拿周转。” 温殊色没接。 谢劭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兄长。” 温淮点了下头,问谢劭,“妹夫东都可谋职位?王爷被封太,妹夫当也太殿下麾下任职。”怎么连一盏灯,连个仆都买不起了。 谢劭把银钱放温殊色面前,笑道:“一介武官,没什么出息。” 这时候,东都和地方藩地的差异便体现了出来,谢家封官的圣旨都出来了十来日了,兄长还没听说。 自己造的孽,终归都报应了兄长身上。 问完祖母和父亲的情况,知道两都还好,便也放了心,“时辰不早了,兄长先沐浴早歇息,事明日再说。” 是不早了,客船隔壁住了一小夫妻,他几夜都没睡好觉,“行,你们也早歇息。”起身跟仆了外院。 一走,郎君便把房门关上,回头看向坐高凳上一脸堤防的小娘,毫不掩饰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天亮还早,娘不必失望。” 温殊色起马车上,和进屋的一幕,心头发虚,“郎君,兄长就外面,改日吧,改日我任凭郎君处置......” 天王来了,他今儿也得要小娘哭天喊地,质问她自己到底是不是针刺。 上前握住小娘的腰身一提,提到了旁边的木几上坐,不顾她的惊呼,手掌擒住她的脚踝,搭上肩头,咬耳道:“改不了日。” 夜里水缸内的一株荷花褪了叶,只剩下了雪白的枝干和那嫣红的几处花蕊,不堪夜风的横冲直撞,不断起伏摇摆,挺起被折弯,一枚花瓣摇摇欲坠,合上打开,折痕的经纬之处很快渗透出了花汁,滴滴答答落下,几滴落朱红的木几上,慢慢地扩散蔓延,木板上,窗台前,床沿边......处处皆是风雨到过的痕迹,最终卷入幔帐之中,如同到了风口旋涡,荷花彻底被淹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墙头的猫儿嘤嘤呜呜地哭啼了半夜,直到嗓音变了调,嘶哑了,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 翌日郎君出门时,小娘没能起得来,摊一团刚掀起的狼藉之中,睡得死死的,肢酸软,眼睛都睁不开。 郎君打了水进来,把她黏糊之处擦拭干净,小娘嘟嘟嚷嚷,碰到那处时下意识踢他,小小的一双足,也就他巴掌长,揣胸口,毫无气,不痛不痒。 该瞧的该做的该听的,昨儿都得到了,神清气爽。 “娘先歇息,今日我休沐一日,带兄长酒楼,待会儿晴姑姑过来接你。” 管他哪儿,她是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