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折腾了半夜,郎君的鼻血终于平息,两人躺在床,颇有些精疲力尽,册子是万万不敢给她看了,谢劭拿来重新塞在了枕头下,“娘子先睡,四日后,为夫必定不让你失望。” 小娘子伺候了他一日,累得一塌糊涂,尽管被那册子冲击了认知,也抵不住困意,“好,郎君说什么是什么。” 闭眼侧面朝着他,手指头捻着他胳膊的里衣,轻轻地搓着。 也不知她这是什么样的怪癖,每晚睡前,或是半夜醒来,手都摸来,找到他的胳膊或是胸膛,手指头搓着他的缎子,搓好一阵才能睡着。 她这般搓着,他怎睡得着,待胳膊的手指头没再动了,才缓缓侧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孔,巴掌的小脸,恬静乖巧。实在难以象那双眼睛睁时,是何等的活跃,要人命。 被小娘子气起来时,他也怀疑自己到底前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喜欢了这样的小娘子。 可未必不是一场福气。 有了小娘子在旁,每天都能丰富多彩,从不枯燥,他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练一纹风不动的本事。 又是半夜才睡,许是被那条人参补到了精神,睡得格沉,翌日睁眼睛,日晒竿,小娘子也不在旁。 床前不知何时放了一个木箱,里面正热气腾腾地冒着冷气。 七月的天正热,这院子在建造时便花了心思,两边有竹丛和房梁挡住日头,四边直棂窗一打,便是一股风,屋搁一块冰,能凉到里面来,受伤后担心他染湿气,小娘子没在里屋放冰块。 今日有这么热吗。 小娘子快进来,手里端着药碗,进来见他醒了,面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郎君醒了,正好,药也好了。” “娘子辛苦。”翻要坐起来,小娘子瞧见立马止住,前把药碗搁在木几,小心翼翼扶他起来,“不是说了,郎君不能动吗。” 他没那么娇气。 肩头的伤今日似乎好了多,适才自己瞧,太医缝制伤口时用的是桑白皮,不需要拆线,如今缝线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痂。 今日小娘子没再去看他的伤口,有了另的担心,“郎君火气重,我让人把冰块移到里面来了,给郎君泄泄火。”遂问他,“郎君感觉子如何?有没有酸软无力或是哪儿疼,郎君一定要说出来......” 她还在怀疑自己的子。 无奈,午时太医来时,便当着小娘子的面问太医,“人再替我把一下脉相,我家内子忧心,恐伤牵引到了内脏,瞧瞧有没有什么隐患的疾病。” 温殊色被他这一说有些心虚,她可没这么说...... 太医是皇意指派给谢劭调理子的,不只是肩胛骨的伤,要是其他地方出了毛病也得担责,忙伸手替他号脉,片刻后语气松缓,“指挥人脉相沉稳、平和流畅,夫人不必忧心,康健。” 小娘子眉眼瞬间舒,郎君瞟眼来,正好捕捉到她面那轻松的神色。 总算不再质疑他的体了,太医走后,小娘子也没给他折腾补药,陪着她坐在床边,一双眼睛来回在他脸瞧着。 一儿盯着他鼻子,拿手比一比,一儿又把手放在他脸,丈量了一番,再是眼睛,盯了一阵,再闭眼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