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方嬷嬷欢喜地应下,“是,奴婢记住了。” 谢劭回到府上已是夜深人静,温殊色到底还是把自己翻睡着了。 今晚是方嬷嬷值夜,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身赶了出去。 见是谢劭回来了,终松了一口气,上前见完礼,便禀报道,“三公子这一趟走得久,三奶奶日日都在念叨,今儿夜里更是一直等着公子不肯睡,这子才闭眼。” 谢劭一脸意外,她念叨自己了? 走的那日他前去同她打招呼,她坐在圆桌前,只顾盯着手里的算盘,匆匆应了一声,“嗯”头也没抬。 应当是捐粮的事,要同他汇报。既睡下了,明儿再说。 庆州干旱天灾,洛安又在打仗,从凤城过去一路都是难,沿途的店家和客栈唯恐被难抢砸,不少都了门。 这几日他和裴卿几乎风餐雨宿,如今回来了便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洗漱完出来吩咐闵章,“明日去醉香楼定个雅间,把裴卿也叫上。” 好几日没喝醉香楼的酒了,胃都寡淡了不少。 闵章应下。 太累了,一沾上床便睡了过去,天亮时也没醒,迷迷糊糊听到小娘子的声音。 “还在睡吗。” “昨晚半夜才回来?那我再等儿吧,他要是醒了,你告诉我。” 没睁开眼睛,谢劭继续睡,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从床上身,唤了一声外头的闵章,正低头穿鞋呢,外间的房门突被推开,小娘子的声音传了来,“郎君......” 眼见她要闯屏风后来了,他身上就一件里衣,胸口大敞,单薄如蝉,难得慌张来,双脚又缩回了床上,拉上了被褥。 小娘子很快到了床前,看着半躺在床上的郎君,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柔声问他,“郎君醒了?” 谢劭抬目。 小娘子的精力似乎一直都这般旺盛,目光炯炯有神,一双手藏在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他,似是有么天大的喜讯要同他分享。 谢劭不得不腹诽,周夫人昨夜不是说那粮食捐的吗?莫不还给了她钱。 他心下猜测,疑惑地看着她,她却同他卖了子,“郎君,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谢劭:...... 不着她的当,谢劭直接问,“粮食没了?” 小娘子并没多大的意外,搬粮食弄出来那么大动静,他昨日回来,必已经听说了。 既想先听坏消息,她便只好说了,面容带着苦恼,“我看那将士可怜得紧,郎君是没瞧见,为了一口粮食我大酆的铁血将士竟对百姓下跪,可即便如也没见他讨到一粒米,身为大酆子,我实在瞧不下去,想着就算把自己饿死了,也不能让将士寒了心。” 她何时怀了一腔大义之心,倒让他有些意外。 她又道,“所以,我把粮食都捐了。” 说完她扫了一眼对面的郎君,似乎没么反应,应该是对她所说的‘都’还没解过来。 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她继续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往后如何,我都不嫌弃郎君。” 自己怎么着了,需要她不嫌弃? 谢劭衣裳还没穿,不好同她磨蹭,主动问她,“好消息呢。” 说到处,小娘子脸上的苦恼瞬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