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不是开玩笑,是终身的事情。” 像是抓住了浮木,钟予眼里光芒逐渐亮起,他重重点头,“我想好了。” 他勾住她的脖颈,想要贴近她一点,“我想好了,我想要你标记我……” “让我打上你的记号吧……” 果然是很痛苦。 最痛苦的是成结。 像是身体被拆开又重组,痛苦地脊背僵直,钟予的汗水湿透了丝绸睡衣,额前的发也打湿了贴在脸上。 玫瑰整个人痛得在痉挛。 那种一点点被撑开,卡住,身体内都滚烫的感受,折磨得他剧烈喘息,疼得生理性泪水不断簌簌往下掉。 永久标记的确像传闻中一样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像是又被拆分了数百个,数千个微小的碎片,都带来极其细微的感受,她的温度,他的温度,究竟谁更滚烫一点,钟予都没有办法分清了。 但钟予觉得好幸福。 汗水与泪水浸润,绿眸慢慢睁开,水光潋滟,对上她安抚的目光。 钟予嘴唇都被他咬破,血痕斑斑,但他还是勉强地露出笑,艰难地道, “我不疼。” 弯了弯唇角,一个微弱的弧度。 “傻话。” 苏蓝注视着他。 痛感持续,钟予面色发白又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被割裂开,像是同时处在两极天堂和地狱。 泪水簌簌地流下,顺着眼尾滑落,打湿了枕头的布料。 成结的过程缓慢,痛感逐渐加剧。钟予已经意识开始崩离,说不清是快乐还是已经痛到语无伦次。 “我喜欢你,苏蓝……” 他一声一声轻唤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痛苦一般,“我喜欢你,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我知道。” 苏蓝用手抹过他眼尾的泪,泪水落下来是烫的,湿润了她的手心,“我知道,玫瑰。” 钟予感觉自己身体内像是被烫坏了,浑身发抖,没有办法停住战栗,偏偏成结是没有办法动弹的,他像是被钉死在原处,是砧板上的鱼,是被束之高楼的囚徒。 但他心甘情愿。 “我好喜欢你……” 钟予一边流泪一边道,疼得眉都蹙起,纤长的睫毛根根打湿,他被迫咬紧了被角,咬得很用力。 苏蓝感觉到他又脆弱地开始痉挛。 这样漂亮的玫瑰,甘愿承受这样的痛苦,也想要一个永久标记。 像是一个记号,从此以后他就里里外外都是她的所有物。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 “我也是。” 她说。 钟予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但这一声还是穿过了层层雾霭落进了他的耳畔。 “——什么?” 他胸膛急切起伏着,不敢相信地睁开泪水朦胧的眼扭头去努力看清她的模样。 是他听错了? “苏蓝,” 玫瑰期期艾艾地又问了一遍,唇都哆嗦,哑音都带着颤。 “你……你说什么?” “苏蓝,苏蓝……” 耳边又响起一声轻叹。 这回她的声音清晰了,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说给他听。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