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踏出过村庄,如果他没有放任自己的渴望,他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不,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他又哪有时间用来悔恨,觊觎族人眼睛的恶魔就在眼前,无论是作为引来这群贼人的祸首,还是作为窟卢塔族的族长,他都要用生命来守护这片土地。他火红的双眼似是被鲜血浸染,交织出了一场血光与火光交叠的绮梦,男人感到迷醉、且又恐惧。胸口喷射出绚丽的血花,倒下之前,男人想,这一定是他此生做过的最恐怖的噩梦。
“族人们虽拼死搏杀,但是在药力的影响下,根本不是有备而来的敌人们的对手。沃夫雷特在杀死了那个欺骗了族人的敌首之后,又诛杀了几个悍敌,终是力竭被敌人杀死了。除了沃夫雷特,不少族人都在那次突如其来的灾祸中牺牲了,都是一些青年人,留下了孩子和老人,其中就包括沃夫雷特的妻子和达罗的妻子。最后,是维斯波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再次启用了秘术才救下了窟卢塔族。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梅琳达诉说着往事,泪水不住地往下流,那回忆实在太过惨痛。维斯波娜伸出手拍了拍梅琳达。
克蕾雅静静听着,神色不变,等众人情绪平复下来后才开口问道:“维斯波娜和窟卢塔族的秘术,又是怎么回事?”
梅琳达看了维斯波娜一眼,维斯波娜点点头,然后用粗哑的嗓音解释着:“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只是族人里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异能者,拥有祈祷的力量。我无法解释,那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力量,就好像是上天赐予窟卢塔族庇佑的能力。无论我祈祷什么,都会实现。但是我的祈祷必须是向善的,曾经有一任,因为一个自私的理由向上天祈祷,结果她失去了祈祷的能力,而那一辈也没再出现过另一个祈祷者。并且,我只拥有三次祈祷的机会。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拥有其他的能力,譬如第一次见你时对你做的事,我可以感受到别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梅琳达哽咽着接过话去,“维斯波娜每祈祷一次,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所求越大,就需付出越多。那时,维斯波娜刚为村里求来了雨,本就虚弱到在床上静养了半年,没想到就发生了……我可怜的维斯波娜,不过是我女儿的年纪,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维斯波娜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这是祈祷者的使命,而且我也是窟卢塔族人。”
“明明是那伙人想来抢夺我们的火红眼,杀了我们那么多同胞,沃夫雷特大哥,还有我的妻子。就为了他们的私欲,就可以这样伤害无辜的生灵。”达罗在一旁痛斥道,胸口不断起伏着。
远离尘世太久,窟卢塔族人善良诚挚爱好和平的天性反而成了他们的软肋和弱点。
“所以说,维斯波娜”,克蕾雅又道:“你还有一次祈祷的机会。那可曾找到下一任继任者?”
维斯波娜想了想说道:“继任者从来都无迹可寻,而是在少女时期会觉醒一种力量,自己便知道自己是祈祷者。族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一旦有人觉醒就会来找我。我现在的样子,我不敢保证我的第三次祈祷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我每天都在盼望,继任者快点出现。”
听到这,梅琳达突然眼睛一亮,充满希冀的看着克蕾雅:“克蕾雅,会不会你就是?” 达罗他们也都满怀希望的伸长了脖子。
克蕾雅摇了摇头,“我敢保证,我并不是。”
梅琳达,还有其他人都失望的叹了口气。经过昨晚的劫难,他们都深切地担忧着、害怕着,怕会有更大的危险逼近,到那时,他们可有自保的能力?
“对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克蕾雅又问道:“五年前沃夫雷特死去时有个半岁的儿子,难道是酷拉皮卡吗?”
“哎”,梅琳达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那也是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