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人有些头疼,昭明平时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的思路异于常人,不好教。
“这不一样。昭明别闹孩子脾气,朝政是很严肃的事情,她卖过皮肉,如何能做官?”
难道以前睡过她的普通百姓,现在还要反过来跪她么?
圣人不好说得太直白,但是话音中还是明确传达了想法。
姬昭明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觉得这样不对,但怎么说服圣人,她暂时想不出。
圣人看孩子蔫了,还安慰了她几句:“朕知道昭明是个善良的孩子,之前怕你心里过不去,就没让人告诉你。知道就知道了吧,昭明若是特别爱才,把人带在身边做个助手,也不是不行。不过别和她走得太近,风月场出来的人身上脏,别被害得染病才是。”
“她脱籍了,现在是良民。如果有的选,她也不想卖笑的。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现在想凭自己的本事造福百姓,为什么要欺负她?”
就知道这孩子要钻牛角尖。
圣人觉得有些头疼,看向室内唯一的陪侍刘公公,示意他去劝一劝姬昭明。
刘公公笑着说道:“司空大人心善,但也得思虑得周全些。要是录取了她,其他考生与她同榜,名声都要毁一半。您也得替圣人想想,为了□□国威,这个人,不能摆在明面上用的。而且,您也要爱惜自己的名声,您毕竟是女孩儿。您也不想别人茶余饭后都在说您的闲话吧……”
看得出姬昭明不赞同,刘公公也有些头疼:“您不会因为身份多想,但是堵不上悠悠之口,总不能为此伤了国威吧?”
姬昭明现在生气得很,□□从良干点正事儿就要损伤国威了?也不知道这跟之前不让人考有什么区别。
“那要是我以后被人掳去青楼里转过一圈,为了国威,圣上也不能再容我了吗?”
“司空慎言!”刘公公可不敢接这个话。
圣人也生气了:“不许胡说。胡乱拿自己打比方,是想气朕?”
姬昭明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不明白,她是吃了生活的苦,怎么就好像身上带了罪孽一样。这事儿不好,那也是当嫖客不好,凭什么怪为生活所迫的人?嫖客是您的子民,她们也是啊。做官要为民请命,那我想为她们请命,求圣人怜惜怜惜这些身不由己的子民吧。”
圣人现在很不高兴。他知道姬昭明说得有些道理,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就是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好像姬昭明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大概是有些伤面子?
或者是生气,气姬昭明不肯多替他想想。对方总有前无古人的惊世之语,却不想想自己每次点头有多不容易。
“朕是不是太宠你了?你想做什么,为了一个脱籍的贱人,想要对抗谁?”圣人脸色很差,声音也很冰冷。
姬昭明第一次被圣人用这种目光审视,她好像被放在了某个天平上,另一边放着什么、衡量的结果如何,她现在还不知道,只觉得很难受。
思考了一会儿,姬昭明答非所问:“我只是想做些正确的事。”
圣人也沉默了许久,而后说道:“朝堂上不是只讲正确与否的,你还小,以后会懂的。你若有爱才之心,朕可以给她换个身份,她可以在你手下做事。但是昭明你得答应朕,没有那一分,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姬昭明不想答应,但她看得出现在没有别的路可选。只能应下,她觉得自己像是吞了只苍蝇,顾不上什么礼节就离开了。
刘公公看着圣人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替姬司空说情。和帝王置气,还敢失礼,这事儿可大可小。
圣人看到刘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