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恢复黑暗。
而“她”继续匍匐在地上,以这种古怪的姿势闭上眼睡觉,想来是因腰上的铁箍太硌人,以致“她”无法躺平。
寂静的黑暗里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又响起铁门开锁的声音,“她”大概以为又到了进食的时间,起身爬到笼子边等待。
这回走进来的却是个手提灯笼的少女以及一位美妇人,美妇人气质雍容华贵,身着华服,挽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插满金光闪闪的头饰。
美妇人走到笼子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里有嘲笑,有可怜,还有种刺骨的恨意。
仿佛弱小的动物遇见了天敌,“她”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瑟缩到笼子一角。
那名少女从袖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铁笼门,而后低着头退到一边。
美妇人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踏入铁笼缓步朝“她”走来,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此时才垂放下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条细长的鞭子。
叶颜听见“自己”发出类似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下一刻,美妇人高高举起手,鞭子携着破空声重重落在“她”身上,一下紧接着一下……
由于身处梦境,叶颜感觉不到疼痛,可“她”却无法自控地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紧紧攥住栏杆,无处躲闪,无力反抗。
直到“她”身上遍布血痕,美妇人才停手,走过来俯视着“她”,眼中迸发出一种疯狂的笑,像在欣赏一件令人满意的杰作。
欣赏够了,美妇人又恢复雍容华贵的姿态,拖着那条染上斑斑血迹的鞭子,走出笼子。
临走前,美妇人吩咐那少女:“用最好的伤药为她医治,好好养着,本宫要她一辈子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赎罪。”
随着铁门再次合上,叶颜的意识也沉入无边的黑暗中。
再次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腰,没有摸到铁箍让她松了口气。
紧接着自嘲起来,只不过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自己竟紧张到以为又穿越了。
习惯了黑暗之后,视野中逐渐出现朦胧的景物,这才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里。
莫名的恐慌感又袭上来,叶颜坐起身掀开薄被,赤脚奔到房门前,手在门把手上停顿了片刻才打开。
刚踏出房门,一道黑影蓦地出现在她眼前,她被骇得不轻,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往后退去,脚后跟拌在门槛上。
那人在她往后仰倒之际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轻声道:“阿颜,是我。”
熟悉的声音令她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开,脱力感随之而来,她一头栽进孟瑾年怀里,惊魂未定地道:“孟瑾年,我刚刚做了个梦,还以为……”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孟瑾年错愕了一瞬,随即收拢双臂将人拥住,放柔嗓音问:“以为什么?”
方才来不及细想孟瑾年为何突然出现,这会她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这是你家?”
下一刻她身体一轻,孟瑾年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怎么没穿鞋?”他声音里透着责备的意味,“外衣也不披一件,着凉了怎么办?”
她捏起拳头捶了孟瑾年胸膛一下,“都怪你一声不吭把我带来你家,我醒来不知道在哪,还以为我又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胸腔轻轻震动了一下,似在笑,叶颜更来气了:“你还好意思笑,刚刚我差点被你吓死!”
孟瑾年将她放在床沿,捉住她往床上缩的脚,“别动,脚不擦干净怎么睡?”
说完转身去点亮烛火,找了块布来为她擦干净脚,像对待个小孩一般扶她躺下,扯过薄被帮她盖好。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