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嘴唇,语气里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瞧着孟瑾年那双眼含春一脸炫耀的德行,景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往身后捞去,下一刻“唰”地拔刀出鞘,刀子架在孟瑾年脖子上冷语威胁:“给你个机会,要么重说一遍,要么立即滚!”
“别闹。”孟瑾年笑得十分荡漾,手指拨开长刀,加重语气肯定到,“真是阿颜咬的!不止这一处——”他捋起袖子举到景行面前,指着手臂上清晰可见的牙痕道,“你瞧瞧,这也是你那好妹妹咬的。”
这回景行信了,因为他也是被叶颜咬过的人,不但咬,还挠他脸,还几次三番想取他性命,还朝他吐口水呢!
如此一想,景行觉得自己比孟瑾年还要“荣幸”一点儿。
他收回长刀搁在墙根下,继续低头择菜,“那也是你先惹的她。”
“我是这种无事生非的人吗?分明是她故意气我,眼睛扒在那谁身上拉都拉不回来。”
他煞有介事学着叶颜那一嗓子喊了声“长卿”,把景行喊得猛地打了个寒颤。
“你评评理,我能不气吗?”
景行理智分析:“她这样对顾长卿,说明已然放下过去;故意气你,说明已然将你放这心上。”他白了孟瑾年一眼,“你该高兴才是,生个锤子的气。”
“你又没谈过恋爱也好意思教我?”孟瑾年不赞同道,“我要不表现得在意一点,阿颜八成还以为我不在意她呢。”虽然一开始是真的很生气。
景行嗤笑一声,“我赌一根刀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从叶颜那里学来的一堆现代词运用得无比恰当。
孟瑾年点点头若有所思,“我赌两根刀豆,阿颜此刻定然在骂我!”看来得想法子哄哄才行。
刀豆:我招谁惹谁了?
那厢,叶颜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气呼呼地对绿俏道:“绿俏,孟瑾年那个混蛋要再敢靠近我一步,你就拿笤帚抽他,狠狠地抽!明白吗?”
绿俏连忙摆手说不敢,那可是小侯爷,她要以下犯上这辈子都别想脱奴籍了!
“哼,那我自己抽!”
也就那么一说,不至于真拿笤帚抽人,不过吃午饭时叶颜故意坐在了离混蛋狗子最远的位置——顾长卿和景行中间。
山不就我,大不了我就山咯!孟瑾年如此一想,向景行提出交换座位。
“不换。”景行拒绝得干脆利落,一副乐得看好戏的模样。
“你狠!”孟瑾年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反正没一个向着他的,他自己动手还不行吗?
只见孟瑾年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叶颜身后,连人带凳子给她提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座位旁。
末了他还在叶颜耳边出言威胁:“你要敢起身,我就抱着你吃饭!”
叶颜:“……”
就这样愉快地安排好座位,孟瑾年夹了筷刀豆放在叶颜碗里,兴冲冲道:“阿颜,这道菜是我亲手择的,你尝尝。”
还没听过择个菜也能择出味道的,景行都懒得拆穿他——经过你手的那两根分明早已碎尸万段了!
“我不爱吃这个。”叶颜一脸嫌弃说完话,将刀豆夹到了孟瑾年碗里。
“挑食可不是好习惯。”孟瑾年又把刀豆夹回叶颜碗里。
“我就挑了,要你管!”
“我这是关心你。”
“谁要你关心!”
“你要。”
“我不要!”
顾长卿他们眼睁睁看着这对冤家把那一筷子刀豆夹来夹去、夹来夹去……最终“啪叽”